宫笃一知半解,遂打破砂锅问到底:“教主的意思是那于提督更有容人之量?”
红裳道:“呵,容人之量?让你去幽京看来是真没错,于提督要能听见你给他说的好话,想必会很受用,只是要小心他多想一层,误以为你是在讽刺他,那么,你就回不来了。”
宫笃道:“这……”
红裳道:“这些年看下来,第五侯再如何玩手段耍阴招,始终守着那条底线,而这于添,就他在凝露台上摆弄的伎俩便可看出这老阴狗不是第一次和外邦人做买卖了。不过,也能理解,与虎谋皮,与狼共舞,这些事儿,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
宫笃好容易消化完了红裳对于当朝两大权臣某方面的评判,却完全没了主意到幽京该说啥。
好在红裳想的周到,马上说道:“此去幽京,你也不必提心吊胆,就当去做交易做谈判。双方实力对等才有资格上桌,我们这虽然出了岔子,可非要鱼死网破的话,他们也扛不住。见到于提督后,你可以直接提要求,请于提督帮忙把平海这儿的事压下来,至少压三个月,如果对方不想好好谈,那漕运的事于提督也清楚,我们能让中州在一个月之内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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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裳做完一番细致交代后,宫笃提前离开了崖岸。
宫笃轻装而来,也无甚行礼需准备,主要是依红裳所言再去同傲骨嗜血团做些深入沟通,平海郡生事无论如何都没法绕开战梨花,不管战梨花背后是哪位大人,都得做好打点才稳当。
红裳紧接着安排人手各行其事。
随着一个个堂主护法先后领命而去,站在红裳身前候命的只剩两人。
一位是妆容朴素的妇人,丁堂堂主田礼。
一位是五短身材装束怪异的黑汉,癸堂十护法中的山护法,穿山。
红裳继续布置道:“田礼,你脚程快,跑趟东北,让瓦剌人别再演戏了,配合着多给中州施压,最好来些能打的过来闹一闹。”
“是。”田礼应了声,后又问道,“如果对方不听?”
红裳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田礼颔首退去。
红裳道:“确定在秘洞里没寻见屠万方的踪迹?”
穿山答道:“确定。”
红裳道:“那你有几成把握,他没掉入熔岩中?”
穿山踌躇了一会儿,说道:“不到五成。”
红裳道:“两天内把他的去向挖出来,不需凑近,我会跟着。”
穿山离去后,崖岸边复又只有红裳一人。
他重新戴上了兜帽,却微微抬头,闭着眼让雨水慢慢渗入面甲之下。
细雨中,谁也听不见他在对天呢喃。
“猫哥哥,红裳没法立马帮你报仇了,对不起。”
“屠万方,但愿你还活着,养了你这么多年,可不要轻易死了,也不要乱跑,这儿还是有很多能人的,我可以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杀更多人。”
“洛飘零,应该就是你吧?还有谁?笑面弥勒?谢飞?以及那些老和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