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懒困倚微风。”
“风吹仙袂飘飘举。”
一来一回间,已过一轮,两人各饮酒四碗,对诗四句,竟看不出谁落下风。
在场看客只有另六位幽冥教之人,见此情景,也不免啧啧称奇。
奇于夜殇竟也饱读诗书,让人好生艳羡。
奇于追月真乃奇女子也,令人不由侧目。
惊呼声连连,多出自锁爷之口,六人中最兴奋之人莫过于他。
即便锁爷不谙诗词之风雅,可这等交锋别开生面,远比他凭生见来的任何对决都更为精彩有趣,令之不由大呼过瘾,心中打定要一丝不落地把这规矩记下,回去后和兄长好好说道说道,以后饮酒又添一乐趣。
随着夜殇一招呼,谁人能不对其计策感兴趣?
君不见幽鬼都藏于兜帽中,偷着前来凑热闹。
可惜伽爷懒得走动,要错过这一场好戏。
而锁爷既在此,姜逸尘哪能缺席。
他也戴着兜帽,一碗又一碗地默默为追月斟酒。
不知不觉间,姜逸尘已倒空了三坛酒。
意味着,追月已连喝二十一碗,飞花令已过了六轮。
当喝酒变成一门玩乐,只会越喝越兴奋,越喝越来劲。
夜殇今晚本已饮下不少酒,再加这三坛酒,仍醉意全无,可谓海量。
一男一女的疯狂,姜逸尘见之唯有咂舌的份,心道这两人可真不简单。
“等闲识得东风面!”又饮过三碗酒,夜殇对出第七轮的第三句诗。
“任尔东西南北风。”追月轻易对上。
“任尔东西南北风!果然是追月女侠才配得上的豪放无羁!”夜殇连连称好,旋即又道,“这下我可对不上了,可不知几位兄弟能否救场?”
大伙见二人你来我往,无不称快,总有跃跃欲试之感,可临到头上,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胸无点墨哪能登大雅之堂,稍懂一些的,奈何腹中诗词已被说尽,于是乎,徒有六人面面相觑,再无半点建树。
“如此看来,第一局是我方输了。”
说罢,夜殇自饮三碗,当作惩罚。
追月道:“承让了。”
夜殇道:“来,接着第二局。”
追月道:“慢,不妨换个法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