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终冷魅或是姜逸尘都不曾有过只言片语,姜逸尘是不知该当什么,而冷魅则纯粹是在看戏,一个武夫和三个武丑的戏。
语毕、戏罢、影动、战起。
铁无心看似娘娘腔,可他的双拳并不阴柔,反倒是虎虎生风,然,在姜逸尘的眼中见来,这双拳之势却不如表面上的刚猛勇进,反而飘忽不定,暗藏杀机。
铁无心的拳路恰与其性格相反,他看似娇柔,实则狠厉,他的拳则看似刚猛,实则灵动。
双生暗拳,猛劲为虚,实拳内敛,变化无方,直至最后,方自定得方向,直捣敌手胸腹!
这是铁无心最大的仰仗,仅凭这表里不一、变幻莫测的拳法,便已能同他的两个兄弟在铁煞门中占有一席之地,而眼前的对手姜逸尘,即使没有怒霹雳的评判,他也自信能看出这毛头子的斤两,有把握能将其一击拿下。
然,当铁无心双拳落下的一刻,他才知他错了,拳并未入肉,而后拳拳落空,哪怕是少年的衣襟都未曾触碰到,而少年手中的剑竟还未动,一招未出。
在姜逸尘看来,铁无心的拳虽然诡异,却并不快,只要不快,那么他就能凭着轻柳身法,在铁无心的拳触身之前,先一步避开。
久攻不下,铁无心便开始慌了神,他的铁拳依旧诡异,却已失了精准,虽然那精准的拳头从未命中,但失了精准的拳头便再难对姜逸尘构成威胁了。
姜逸尘的反击便也见机起势。
寒意笼罩了铁无心,他能觉察到他的拳在寒凉之下渐渐变慢了,他也能觉察到额上挂着的豆大汗珠不敢落下,竟已开始缓缓凝结,最终,他悲哀的发现,不仅是他的拳失了准头,他对少年的判断也全然错误。
当铁无心被少年反守为攻,被少年的霜雪真气和水柔剑法死死压制得毫无喘息之机时,铁无心才意识到自己已然离鬼门关不过咫尺之遥。
好在少年的剑只有一把,而铁无心的拳却有一双,当他的单拳来不及拦挡剑的来势时,另一拳能够及时补救,或许这便是他残存的优势了,他只能寄望于他的两个兄长能和怒霹雳早些将冷魅拿下,来救他脱困了。
在铁无心不敢有片刻分神,抵御着姜逸尘绵绵无绝的进攻之际,另一边的战况却与他心中所盼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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