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都还没做成,江家还没有覆灭,天下世族还没有平定,自己还没有一展抱负,还没有名留青史,他刘懿,可不甘心死在这里!
瞧着眼睛里喷火的戏龟年,刘懿缓缓又走到戏龟年身前,显得十分自然,“幻乐府,蓬莱山,舞裙歌板尽清欢。嘿,若本将军生在幻乐府,也会留恋凡尘的,对吧?儒家有句老话: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闻先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戏府主雄才大略,还没找到机会登高远眺,自然是不甘心就此死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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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龟年满眼怨恨,出口问道,“凌源伯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你说呢?戏府主?”刘懿双手拄在案上,以极近的距离同戏龟年对视,语言简洁锋利。
戏龟年眼中神光暴射而出,“好!本府主答应你,今日起,不再过问和插手江家之事,不过,还请凌源伯记着,今日之耻,我戏龟年他朝有幸,必报!”
“随时恭候。”
刘懿笑笑,拱手告辞,行了六七步,转头扔了一枚药丸儿,说道,“每三个月,差人来我凌源军驻地取一次缓药,待本将军事成灭了江家,解药双手奉上。”
戏龟年不言不语,仅是怒目而视。
素来高傲的他,受不了今日的捉鸡不成反被啄,这无疑是对他能力和谋略的莫大嘲讽,而今日隐忍,他戏龟年发誓:来日必百倍千倍奉还。
就在戏龟年心中被复仇之火填满时,‘啪’地一声,一个大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将其从愤怒中唤醒。
戏龟年捂着微红的脸,惊愕地看着眼前之人。
萧凌宇一个巴掌扇了出去后,心中大为酣畅,以往老师总叫他‘君子动口不动手’,换作从前,他碍于君子身份,是万万不敢如此的。
“纵观天下,奸逆并起,恶事横生,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个不遵礼法的败类!”萧凌宇身心舒畅,大声叱喝道,“这一巴掌,我代天下可怜之人,代你师傅,赠你!”
萧凌宇冷哼一声,三人联袂而出,再不复返。
三人走后,徒留在案的戏龟年,想要掀翻桌子撒撒火气,却有心无力,只得长叹一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