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他给我发来的视频,手机对面的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过他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对我说,“阿锦,恭喜你!”
他就在楼上,而赛场这边早就没事了。我飞快地上了二楼,来到他身边,“阿楠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轻轻拨动了我的刘海,“阿锦,你第一次正式打比赛,我怎么能缺席呢?”
我蹲下来,趴在他的腿上,“阿楠哥哥,你觉得我刚才打得怎么样?”
“咳咳——咳咳——”他咳嗽起来,我从轮椅椅背挂着的背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掀开盖子喂他水喝。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后,咳嗽才有所缓解。
他靠在轮椅椅背上,慢慢地说起刚才的球赛,说起我的动作,说起我的失误,说起我更好的接球方式……我发现,一聊到他的专业领域,他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
只是他身体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没跟我聊几句,又咳嗽不停。
我问杜斌他的身体情况,杜斌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迦楠哥最近可能是复阳了,除了抗原没测出来,所有症状都和之前阳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他,他的脸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之前还能略微动一下的左手手指,此刻又恢复了平静。
“你别听杜斌瞎说,阿锦,我没事。就是阴天的问题,神经痛。”他拉着我的手,反倒开始安慰起我来。
我不想纠结他到底是为什么而不舒服,我只是想帮他缓解痛苦,让他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