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发生的事情,输液室的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顾兆抱着儿子刚进输液室,黄翠喜就率先注意到了大孙子一嘴的黑漆麻乌。

“这是去哪里糊了一嘴泥。”

黄翠喜都有些嫌弃了。

顾一宝嘿嘿一笑,露出嘴巴里头黑洞洞的嘴巴,那牙齿缝都是黑黄色的。

这下,连姜琴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一边让顾一宝从爸爸身上下来去擦嘴,一边道。

“这是吃巧克力了?”

顾兆有些惊讶:“你知道?”

问完才反应过来:“哦对了,你是从江省来的。”

江省是实打实的大城市,经济条件上来说,估计也就比沪市差一些。

比江安市肯定是要好很多的,更不用说小小一个泾阳县了。

顾兆说着,从兜里把剩下的巧克力拿出来:“这是师长的闺女从外地寄来的,结婚喜糖,师长给我们都分了点,沾沾喜气。”

黄翠喜可不知道什么巧不巧克力的,只知道顾一宝这一嘴看着叫人闹心。

“过来,奶给你擦擦,这小脏狗的样子……”

顾一宝嘟哝着:“我才不是小脏狗。”

顾兆笑道:“不光是个小脏狗,还是个小哭狗,刚才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现在倒是笑了。”

一听爸爸给自己拆台,顾一宝就不乐意了:“我才没哭,我已经长大了,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男子汉怎么会哭呢!”

他可不就是因为刚刚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子汉,才能一直忍着没哭的。

“嘿!”顾兆拍拍他脑袋笑骂了一句,“你还成唯一男子汉了,那你爹我是女同志不成?”

黄翠喜可见不得他打大孙子脑袋,加上给顾一宝擦嘴的时候用了之前护士给的帕子,这一下,可不就想起来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了。

“你先别说什么男子汉了,你先跟我说说,你跟那个护士什么关系啊?”

她张嘴就问。

顾兆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哪个护士?”

黄翠喜眉毛一下竖起来:“怎么?你还跟几个护士都有关系???”

连姜琴都忍不住看过来,眼神里有些诧异。

顾兆在亲妈和媳妇的注视下,难得慌神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妈问的是谁。

“妈你不会是说护士站那个孙护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