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过小船上备的清酒,朝瑾一饮而尽。
眼底湿软的温情便在无声中循着酒香撞进长鱼姣眼底。
“咱们还有许多日子,总有一日有荷有鱼,你择荷花唱清曲,我给姣姣捞尾鱼炖汤喝。”
很是悠闲的畅想,是长鱼姣从前无法想象的悠哉。
成为皇后之后的日子比长鱼姣想的更惬意些。
没有后宫之争,一切月例照规矩来就是。
长鱼姣将偏心发挥到了极致,前月也果真如从前应允的那般,册封江冉星为容昭仪,叫她成了宫中除她之外,最尊贵的昭仪娘娘。
册封礼那日已经是乐安公主眼中沉稳有度的母妃哭的梨花带雨,在一众观礼人眼下,扑进了皇后娘娘怀中。
甚至还有闲心伸手将皇上一把拨开,就这样埋在皇后娘娘怀中哭了许久。
长鱼姣也没有揽着,便抱着她轻轻的笑,待她哭痛快了,才召来画师。
论理晋封昭仪后,可命宫廷画师为其与皇上作画,可江冉星哪里稀罕与皇上入画,眼巴巴的看着长鱼姣,抱着长鱼姣不撒手。
看的一旁的朝瑾气的嗤了声,
“你当朕稀罕与你入画?”
他可不愿让长鱼姣吃味,忙退开身命画师为长鱼姣与江冉星作画。
好不容易二人端坐好了,今日一并此封为修仪的何寄欢也抿着唇,颇有些羞涩的提出,
“臣妾也想与皇后与姐姐一同入画。”
在江冉星有些吃味的眼神中,何寄欢走到了二人身后。
到底长鱼姣有孕无法端坐太久,朝瑾也舍不得她受累,便让画师少说话,她们想以何种姿态入画便用何种姿态入画。
于是满座端庄的画馆中便多出了一幅格外鲜艳的画作。
清艳绝尘的皇后半倚榻上,身旁的身着孔雀蓝,怀抱一只白狐的容昭仪,在二人身后是捻着一朵牡丹,正为皇后簪花的怜修仪。
一如这个夏日,盛开的明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