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是更在意娘娘的。”
“呵。”
鹤听只是冷冷笑了一声,越过白露走进西暖阁中。
迎面撞上商陆手中托着的染满鲜血的绷带,轻声问了句,
小主,
“安神香有用吗?”
商陆忧心忡忡的摇摇头,
“娘娘不太好,看起来......大抵是刚醒,意识尚不清明。”
鹤听沉默的点了头,只在视线看见越入窗中的榴花时,抬步上前,将鲜活欲燃的榴花狠狠折下。
都在盼着娘娘醒来,都以为娘娘醒后便能无恙。
可娘娘自揭伤疤于世,又何曾想过活着。
晋封皇贵妃的旨意下来后,满宫皆惊,嫉妒,羡艳,谁又真正想过这一份所谓的荣耀是否是娘娘想要的。
想起这些日子来,娘娘昏睡中的呓语。
那些痛和倦,五日前自刎时的释然。
鹤听便心如刀绞。
娘娘不想活啊。
怎么没人,能够明白呢。
又或者只有如他一般,不得不活的人才能懂得,被逼着活下去究竟是如何痛苦。
鹤听轻轻熄灭了安神香,将娘娘用惯了的冷香点上。
都在说安神香可抚娘娘心神,可她们怎么忘了,娘娘最不爱安神香的味道。
这冷泠冷香,从霜雪寒天中渗透的一抹幽香,才是娘娘最爱。
“你在做什么。”
当冷香被燃起,长鱼姣又一次睁开了眼。
这一次眼前干净了许多,只有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很安静,不吵闹。
没有那些嘶吼和令人作呕的汤药。
于是长鱼姣得以安宁,在不知人间地狱的空间中,轻轻问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
鹤听身子猛的一顿,他真想转过头看一眼娘娘,可最终鹤听没有。
他只是静静的将香点燃,嗅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