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耳边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她回过头。
傅聿衍就站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
整个人浸泡在城市的霓虹灯下,周身气质凛冽清冷。
逆着光走来时,那头金发无比的耀眼。
讨厌。
真讨厌。
他怎么又找到她了!
裴妙星双手叉着腰,恶狠狠般瞪了他一眼。
“傅聿衍,你不许再跟着我!”
“我已经把话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瞪着他,骤然提高了音量,尾音上扬,清甜悦耳。
只是说的内容不好听。
他选择略过,看向她的眼神要比刚刚更幽暗一些。
声音淡淡
“为什么不可能?”
“…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裴妙星支支吾吾应了声,弯下腰去拎起地上的购物袋子要走。
“啪嗒——”
谁知,那袋子竟然破了个洞儿,那新买的面霜掉在地上,“咚——”的一声,轱辘轱辘地滚到了男人脚边。
她抓着破烂购物袋的动作僵了一秒,随后愤愤地咬了咬唇。
“它希望你留下。”
傅聿衍弯腰捡起那白罐罐,嗓音清泠如玉,低低飘进她耳中。
“我也希望你留下。”
他说话时,语气很认真。
又或许他看着她的眼神太炽热。
她的心跳先是漏了一拍,随后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裴妙星下意识地低头逃避,视线乱窜时,被那冷白的肌肤晃了晃眼。
她迎着看过去。
男人的手很大,握着白罐的指尖细长匀称,骨节分明,瓷白皮肤下的青筋纹路若隐若现,力量感十足。
她想起网上说,这样的手最适合抓床单,勾人的很。
很不巧,她真见识过。
确实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