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对身体里另外一个人说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该做什么表情,该如何回答哥哥,大脑深处传来阵阵轰鸣声,迫切地挤压着神经,万一哥哥发现他不是那个人,他怎么办?
这时,那人无奈轻叹了声。
下一刻,柔软细碎带着凉意的发丝垂落在手背。
白云深俯下了身,两人距离无限拉近,鼻尖相触,温热的气息随即而来:“是怕现在这副模样丑陋,还是怕伤害到我?我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咬了我,结果某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了就跑到床边哭,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不是责备的语气,倒像示弱。
路淮南的手指很快蜷缩了一下又放开,却发不出声音:“……..”
白云深极具耐心,捏了捏路淮南的耳朵:“路淮南,我不怪你。”
察觉到身下的躯体渐渐放松下来,白云深拨开路淮南额前的碎发,握住那只挡在眼前的手,十指相扣放到唇前吻了吻,那双充斥着血性的眼眸没了遮挡,暴露在视野里。
室内拉了窗帘,周围一片狼藉。
白云深无暇顾及周围被破坏的家具,眼下已经适应黑暗,就着玻璃窗的余晖,他丝毫不畏惧少年的野性,擦了擦他发红的眼尾,轻笑道:“怎么这么爱哭啊?”
路淮南闭了闭眼,周身的戾性收了大半。
“哥哥,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