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担心他的湿发沾染了伤口,连忙拿了帕子上前要帮他绞干,江匀燮也是被人服侍惯了,在桌边坐下便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可当容宜靠近时,她的香气再次进入鼻尖,绞发时她轻柔的手指时不时碰到自己,让人不由自主地身体紧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容宜确实是比以前服侍的丫头动作都温柔些,没想到竟让他这般情动。
但江匀燮不知这是何情愫,只当是自己不习惯与容宜接触罢了,不过他目前不排斥这种酥麻怪异的感觉。
容宜好不容易将他的墨发绞完,绕到他身前,果然发现他的绷带被弄湿了些。
容宜找到房里备着的药箱,把旧绷带拆开,打算帮江匀燮换药,江匀燮本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对这点小伤在意的,但是想到可以继续与容宜贴近些就任她摆布了,他好像有些舍不得她站开,就算还待在一个房间里。
容宜专注地处理伤口,并没有注意到端坐着的人的情绪,她站在江匀燮的腿前,举手在他额间摆弄着,江匀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她包围着,馨香不断,就像掉进了一个名为容宜的花园。
容宜拆开绷带就看到那青紫的肿包,表面还有积血,忍不住道“二公子怎么磕碰的那么严重?”
江匀燮自然不可能告诉容宜这是自己爹打的,只能呵呵笑了一下,容宜想这二公子摔傻了不成,这包都这么严重了还能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包扎完毕,容宜没像军医一样用绷带把整个脑袋缠住,而是将纱布叠成个方块,附在伤口上贴住,这样看起来美观了不少,也没那么抢眼。
江匀燮很满意容宜包扎的,直夸“姐姐的手真巧,谢谢姐姐。”容宜嘴角上扬笑了笑,她刚想把药箱收起来,江匀燮一只大手却覆上箱子,另一只手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容宜正疑惑,江匀燮就掏出了一直揣着的药膏,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轮到我替姐姐上药了。”
容宜脸一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男子看大半条手臂怎都是不妥的,连忙道“谢谢二公子挂念奴婢,就不劳烦二公子了,公子将药给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