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高烧,还穿着冰冷的湿衣服,他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杨衣频频望向天空,希望天亮的更快些,至少太阳出来,会温暖一点。
“你认识出去的路吗?”杨衣问,“你正在发烧,手腕也被狼咬伤了,需要及时救治。”
托马斯没有睁开双眼,语气有气无力:“等太阳出来再确定方向。”
杨衣哪壶不开提哪壶,“哦,你也迷路了?”
托马斯没理她。他的右手腕剧痛,浑身发冷,只有额头和脸上是热的,身上不停哆嗦,他想用左手系上扣子,却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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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衣担忧他的病情加重,一直在观察着他,发现这一点后,默默上前帮他系上了扣子。托马斯微睁双目,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因为生病,他棕绿色的双眸湿漉漉的,一向刻薄嘴唇也闭的紧紧的。
系完后,杨衣又退回了自己的角落。
只能等太阳出来再辨别方向了,两人沉默的等待着。
窄小的空间里,气氛愈发凝固。
杨衣扣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和干涸的血,扣完左手扣右手,扣完右手扣衣服。
托马斯则紧闭双眼靠在树干上,高烧使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你从哪儿来?”托马斯忽然问,“为什么出现在森林里?”
“我不想对你撒谎。”杨衣说着,随手从外面薅了一把带着露水的青草,团起来擦自己手臂上半干的血迹。
托马斯讽刺的笑了,“哦,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
杨衣边擦手,沉默了一下,“弗丽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