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可能,媚世烟胆战心惊的分开手指,正看到柳沐站在那里,右肩处血肉模糊,可他还活着!
王仁义这凶猛一刀斜掠他右肩而过,劈在了坚硬的石板上,竟是比第一刀偏差还大。
“少爷,”媚世烟惊喜狂呼,又哭又笑的奔向柳沐。
柳沐没有看向媚世烟,反而很恭敬的对王仁义行了一礼,道:“大人,小人是否可以走了?”
王仁义看着忽然变得恭敬有礼,行事得体的柳沐,沉默许久,方道:
“我不明白你刚刚是如何躲过我第二刀的,第二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第一刀的两倍,你第一刀躲不过,没理由这一刀会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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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脸上露出敬畏佩服之色, 道:
“大人的刀法如此恐怖,小人怎么可能躲开?
所以小人想,既然在您刀劈出时躲不开,不如在您还未出手时先往一旁躲避,说不定可以避开。
果然,小人侥幸没死,逃了这一劫。”
“你是说,在我还未开始出刀时,你就已经在做躲避的动作了?”王仁义诧异道。
“是啊。”
“那你怎么确定我这一刀出手的角度,万一你刚好撞到我刀尖上呢?”
柳沐苦笑,道:“所以小人说,这是侥幸,侥幸而已。我是赌了一把,赌大人恨我入骨,非要砍我脑袋不可。”
王仁义怔住了,定定瞧了柳沐许久,然后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众贼面面相觑,见老大都离去,自己杵在这也没趣味,也跟着离去。
众贼走后,众奴大声欢呼起来,纷纷涌向柳沐,出声道谢。
为什么道谢?因为每次王仁义召集众奴来此,都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们,不折磨死十几人,必然不罢休。
众奴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是其中一人,这次因柳沐之故,王仁义居然失去了折磨他们的兴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了,真是天大的喜讯啊。
众奴开心,柳沐却开心不起来,断指之痛,穿胸之痛如潮水一般汹涌袭来,这种巨大的痛苦,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柳沐痛的死去活来,也不知坚持了多久,终于坚持不住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