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强撑着应和了两声，接着感到天旋地转，险些从后座上摔倒下去。

弥斯特奥又嘟囔着说着什么，吴桐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胸口有一块压抑着的坚冰彻底融化了，接着，那寒流又沿着浑身的血管流动至全身，冰封了他的全部情感。

最后被封存的是羞愧，他羞愧于自己对林定边父子的怀疑，羞愧于那么多人为自己，为废土而牺牲，他却还幻想着不切实际的情爱。

他甚至觉得，在死海时就该听莫蒙尘的话把肖芮杀了，先从肖曙光手中讨回一些债，也算是对牺牲者的一种安慰。

这一刻，他好像真正成为了一个反抗者，一个复仇者。

“酒壶先生？”弥斯特奥转过头，笑着说：“咱们到了。”

吴桐点点头，随弥斯特奥朝他的豪宅走去，这是一座不逊于林家别墅的古堡式建筑，只是来回巡逻的机器人和惹眼的声光设施让别墅更多了几分科技感。

“大人，您可回来了~”

大门缓缓打开，三个衣着暴露的妖冶女郎扭动着腰肢走来，亲昵的将弥斯特奥围了起来。

“滚！”弥斯特奥大手一摆，毫不客气的将三人推出好几米远。三女对此见怪不怪，发出一声娇嗔，又知趣地闪到了一旁。

“走，我带你去房间。”弥斯特奥若无其事的招呼吴桐，领着他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晦暗的灯光，婉转的爵士乐，令人迷乱的香气，一切都是“弥斯特奥式”的风格。

不耐烦的送走弥斯特奥，吴桐坐进沙发中，犹豫了片刻，给肖芮发送了邀约的消息：

明早八点，我们去看电影吧。

冰冷的文字传输到另一边已有了温度，很快消息就回了过来。而吴桐没有看到消息，他疲惫地靠在沙发里，已经酣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