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确定性的难过,扼杀了所有希望的难过。
但她知道,她不应该难过。因为此刻,她还拥有着。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白漫晴看着沈石溪笑了笑,“走吧。我们进去吧。”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要困死了。”刚进门,郎晓宇就打着哈欠说道。
白漫晴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背包,对林峯说,“我们走了。你要是腿疼了之类的,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也走了。正好一起走。”沈石溪拿起他的背包。
“那个,”林峯在一旁幽幽地对沈石溪说道,“你要是感觉累的话,我就勉强让你凑合跟我住一晚。”
嗯?沈石溪有些意外。
“我主要怕你睡眠不够,开车走神。”林峯傲娇的补充道。
“我可不想和你睡,你别想影响我睡眠。”沈石溪知道林峯是好意,不过他也不想勉强林峯。
很多人的习性,从第一次的对话就能判断出来。
林峯第一次对“共住”默不作声就是他最真实的态度,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应该得到尊重,任何人都没必要为了迁就他人而改变自己,沈石溪对自己如此,对他人亦是如此。
“那可是你说的。”林峯松了一口气。
他说出这个提议,也是纠结了许久。一来是相处下来,他觉得沈石溪确实人还不错。二是来回跑,确实也很耗费精力。三是很多本该由他做的事,都由沈石溪来承担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要不是沈石溪,自己会惹出什么样的祸很难说。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做点什么。
只是,他并没有想过如果沈石溪真的留了下来,两个人住在同一间房里会是怎样的局面。
林峯自己从小就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住,念书的时候必须住校没办法,自己经常崩溃到大哭。大学之后有了选择之后,他就再也没和人一起同住过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早点过来的。”沈石溪嘱咐道。
刚走出林峯的蒙古包,郎晓宇就匆匆忙忙的对白漫晴说道,“你送送他,我先回去了。”
白漫晴和沈石溪两个人沿着大路开始前往汽车所在的位置。
“你明天也不用太早过来。反正我们起的也晚,你早到了还得等我们。”白漫晴开口说道。
“没事,反正我起的也还比较早。”
半响,沈石溪突然问道,“今天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白漫晴摇摇头。她知道沈石溪说的是上午他数落林峯的事。
她觉得沈石溪已经够理智了,换做其他人,估计能骂到祖宗十八代。
“你妹妹的事,我很遗憾 ··· ”白漫晴很真诚的说道。
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听他提起他的妹妹,可是,却是一段悲伤的故事。又如何能不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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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提起来已经能很平静了。生活总是得继续的。”
“那你父母?”
“对他们打击很大。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我母亲当场就晕了。后来一直接受不了,生了一场大病,此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
“所以你们兄弟约定必须有一个人留在罗河?”白漫晴问道。
沈石溪点点头,“对。去曲北参加婚礼之前,我母亲在家里哭了很久。她说要是妹妹还在,也该要结婚了。可是她还没有穿过婚纱。想着想着,就一直哭。她说把泪哭干了,这样在婚礼上就不会再有眼泪,只有笑容。”
怪不得上次在李思玮的婚礼上,自己见到沈石溪爸妈的笑容,总感觉带着些许遗憾。
白漫晴忽然又很想哭。大概是人到中年,泪腺也跟着增加了。
“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沈石溪突然嘱咐道。
“你也是。”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走到了路口。
沈石溪停下脚步,忽然很想抛开所有,任性的告诉白漫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