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沈,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表白?”
“你又不是不知道,表白也是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开始呢。能做个朋友,不是也挺好。”
“那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本就是抓不住的东西何来遗憾,能抓住的抓不住才是真的遗憾。”
挂了电话,沈石溪又坐回书桌前,他想,或许只有眼前的图纸才是他真正能抓住的东西。既然爱情抓不住,就用力抓住能抓住的东西吧。
成年人的世界里,处处是权衡。谁都逃不过,他自然也不是例外。
不例外的还有第二天的朝阳。
不到七点,白漫晴就醒了。倒不是她不想多睡会,而是尿意驱使她不得不起。
就知道不能太晚喝奶茶。以后再也不大晚上喝奶茶了。她想。
上完洗手间,她感觉自己瞬间精神起来,也就没有再继续睡回笼觉,而是开始梳洗。
待她梳洗完毕,叶薇却依旧睡的很香。去知喜开会的时间定在上午十点,打车过去也就半小时,时间还绰绰有余。她也就没有叫醒她,换身衣服就去了酒店餐厅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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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早餐种类很多,她却还是选了家里最常吃的包子、鸡蛋和油条,又随便夹了点蔬菜,倒了杯牛奶,就找了个靠窗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
“起这么早。昨晚睡的好吗?”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又是他吧?她抬头,果然是他。还真是,哪哪都能看到他。
不过想想也是,他是罗河人,不是本地人,结婚前住酒店也是很正常的事。何况,自己的酒店也是他们定的,在同一个酒店遇见也就很合理了。
白漫晴这才想起,之前和李思玮电话会议的时候,听他说过她未婚夫是罗河人。倒是自己反应太慢,都没往这方面联想。
端着餐盘的沈石溪见白漫晴没有答话,怕她产生误会,主动解释道,“我可不是在等你,我也住这里。”说完,就在白漫晴对面坐了下来。
白漫晴想起在庆南酒店遇见的那次,她打趣问他是不是专门在等她,他说是,自己还尴尬了一阵。没想到也就短短两个月,他倒是主动解释起来了。
果然此一时彼一时。昨天还是她在和他划界限,今天就变成他主动和她划界限了。
这样也好,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白漫晴笑了笑,随意的问道,“东西都检查过了吧?”
沈石溪无语,他知道白漫晴肯定问的是结婚的事情。可结婚的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好准备的。“还行吧。人到了就行。”
“还真是··· ”白漫晴及时收回了指摘的话,毕竟她不是当事人,自然不清楚他们生活方式的全貌,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评价别人的生活。
只是,她打心里看不惯这种对自己婚礼撒手不管,都让女方操持的男人。以往接触的客户中,也有女方主导的,但至少男方都会装装样子,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像他这种婚礼策划沟通中从不露面,现在马上就要结婚,却还一副无所谓,仿佛与自己无关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谁能想到,他看着有模有样,说话温文尔雅,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竟然这么会伪装。真实的内里竟然会这么丑陋,要不是这次来曲北,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
白漫晴一脸无奈,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婚礼在即,她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旁敲侧击,“身在福中要知福啊!”
对面的沈石溪似乎没受任何影响,左手拿着馒头,右手把餐盘中的土豆丝、豆芽、榨菜都塞进馒头里,动作一刻也没有停,听到白漫晴的感叹,他只是淡淡地问道,“那你觉得是身在福中更重要,还是知福更重要?”
“都重要。”白漫晴没有任何犹豫,接着娓娓道来自己的看法,“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失去,只有失去后才会发现曾经拥有的东西那么珍贵。我们总是在膨胀自己的欲望,觉得拥有的越多就会越幸福,这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如果我们意识不到拥有本身的幸福,那追逐也就没意义。”
对面的沈石溪早已放下那满满当当填满了馅料的白馒头,而是在很认真的听她讲述。“那,如果非让你二选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