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从李信的手中接过筷子,亲自夹了一个煎蛋,放到嬴政面前的小碟里,继续道:“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些烟花用来震慑那些游历各国的方士,让他们到了秦国之后不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只是...这是王兄带来的厨子?”
成蟜咀嚼着嘴里的肉片,那熟悉的口感,可不就是当初王兄从他这里挖走的庖厨。
“只是什么?别打岔!”嬴政敲开成蟜伸出去的筷子。
李信站在一旁,目光注视着成蟜,心中的敬佩之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大家都是只有一张嘴,为什么公子的嘴,说出来的话,就能够让大王有听下去的欲望?
同样的话,要是他说出来,大王就会怀疑他在扯谎。
这是李信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他还是由衷地佩服,佩服成蟜嘴遁的本事。
李信再一次误会了,成蟜说的还真是实话,烟花确实是准备用来让那些方士闭嘴低头的。
“只是大宗正处处刁难,还说什么不敬上苍,祸临大秦的反动言论,那就没有办法了,拿出来让大宗正闭嘴,还能拔高王兄的形象。”
“七国腊祭,只有大秦天降异象,既能提振秦国军民士气,还能够压制六国一头,将天命所归的大义拢在秦国。”
“现在才想走,晚了!”嬴政叫住默默后退的李信,他一脸苦涩道:“大王,你们说什么来着?臣内急,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你出卖本公子的报应。”成蟜该说的都说差不多,才不管李信的困局,他夹起垂涎已久的肉片,十分享受的品尝起来。
“公子,不是我出卖你,是李斯说,有什么事就推给你,反正...”
李信看到嬴政的脸色青白不定,识趣地闭了嘴。
“反正什么事我都扛得住,要是真有我扛不住的,还有王兄呢。”成蟜喜滋滋地吃着肉,看着戏。
“不是,公子你...”
李信险些骂出脏话,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强行解释道:“王上,臣什么都没有,这些都是公子说的。”
“是的,你没有说,但是李斯说了,你认同了。”成蟜继续吃肉,看着陷入窘境的李信,露出一抹神秘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