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里都有他。
不想看见巫沐阳这张脸,随春生直接让副官带路去找张月怜。期间巫沐阳也没有自讨没趣要搭话,只是他灼热的目光始终让随春生感觉如芒在背。
安瓦尔瞪了巫沐阳一眼,巫沐阳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冲他也笑笑,笑得安瓦尔握紧了拳头。
张月怜是专门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个傻缺来恶心他们的吗?
“……随副官,”安瓦尔忍无可忍,“我申请暂时离队。”
随春生回头看了一眼:“批准。”
安瓦尔落后几步,长臂一伸,揽着巫沐阳的脖子就把他往偏僻处带。
这个人是杨二安排来随春生身边的……还有一个摇摆不定吊着杨二,就先拿这个下手好了。
副官也回头看了一眼,只庆幸那个大少爷终于走了,万一等会儿他跟着进了张月怜的办公室自己真不好解释。
“到了,”副官推开办公室门,“张少将,随中将和军部的随行人员到了。”
“嗯,”张月怜放下了今天看的第二十多份投诉太空电梯的文件,“你带着军部的其他人去交接任务吧,我和随副官有话要说。”
“这……”副官有些犹豫。他是自己凭资历熬上来的,对张月怜的忠诚度自然没有多少,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违规行为颇有微词。
“是为了阿钰吗?”随春生开始表演,“我以为张少将你应该不会再做出插足别人感情这种事……”
“你说什么!”张月怜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一下子炸毛。
副官一看又是上等人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果然利落地闭嘴跑路,还顺便带走了试图吃瓜的军部随行人员。
等人都走光之后,张月怜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
“我看了之前银马华案的卷宗,对张少将的调查结果持有异议,”随春生开门见山,“为什么篡改了银马华劫持我那一部分的事实?”
“是吗……原来你没忘干净啊,”张月怜的语气平和了许多,“那么,你为什么愿意在前线绕一大圈来问我,而不是直接向上级提出质疑?”
“俞枫告诉我杨家还有起义军的内应,而你篡改事实的行为符合起义军的利益,你就是那个内应吗?”
“我可不是杨家的……不过你得出的结论没有错,”张月怜摊开手,“我也是起义军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