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近立刻有人附和起来:“就是,好端端的殿试,偏偏有老鼠屎混进来搅局,也不怕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污,脏了圣上的眼睛。”
“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样子,看那边那个嘻嘻哈哈的人,简直丢天下读书人的脸!”
……
从另一边同样赶来参加殿试的潘善婷,混迹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无比庆幸自己今天早上拒绝了吴金星一同前来的邀请,要不然自己怕也是要被牵连其中。
忽然间,她骤然抬头,却突然发现,吴金星与陈汝聪不知道怎么已经撞到一块去了。
“哟,”吴金星先一步开口了,“陈汝聪,没想到你也在这?”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叫起来:“无礼!竟然胆敢直呼少爷大名,真是胆大包天!”
“嗤,”吴金星当时就笑了,“这就算胆大包天了?如果我把他杀了,那算什么?”
陈汝聪眼睛微眯,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开来:“哦?我会死?”
“笑话,千秋万古,可曾见何者不死不灭?到头来,皆是一抔黄土。”吴金星顿了顿,话锋一转,“更何况,当下还有锅王祸乱。如此,阁下倒不如引刀自裁,不然怕是要遗臭万年矣。”
这话显然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而吴金星也明显意有所指。
指的就是那一日陈汝聪假冒锅王故意刺激周文宇,害得吴金星被抓过去差点被吓死。
而一听这话,陈汝聪嘴角咧开,显然也听出了这层弦外之音:“哦,既然如此,阁下能活到今天,也是一个奇迹。”
“话说,”吴金星骤然话锋一转,换起了阴阳方式,“身为陈家的大少爷,怎么还要来参加殿试?以你们陈家在官场手眼通天的本事,混个衣冠禽兽岂不是手到擒来?”
小主,
“放肆!”陈汝聪面色一沉,“这官场,皆是陛下所领,为济举国苍生而定,我陈家光明磊落,鞠躬尽瘁,幸得陛下宠信,方有一席之地罢,竖子休得污蔑!”
他刚说完,立刻有人站出来,挡在吴金星身前,手指着吴金星鼻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吗?”
“哦?”吴金星也不紧不慢,“难道我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殿试之处,天下英杰云集之处而是狗腿子趋炎附势之所?抱歉抱歉,我这人,打狗可从来不看主人。若有冲撞,那就冲撞了吧。”
“你……不可理喻!”
突然间,又有一个人猛地站出来,指着吴金星,眼眶泛红,怒不可遏:“吴金星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天晚上,三更半夜摸进我家,玷污了我七岁妹妹的人,就是你!”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呼吸一滞,空气在刹那安静。
可是还不等吴金星回应,各种脏水立刻接二连三地泼了过来:
“昨天晚上,他还潜入我家中,把我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全部洗劫一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各种龌龊的事情可一件没少做。我亲眼看到的都有不少。”
“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这简直是天下之大辱。”
……
听着这些各种凭空捏造的谣言,吴金星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了一下。
“锅王做的事情,与我吴金星有什么关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他的水平也在飞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