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已平,已经不必担心。”但是邓薇的下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并没有轻声,“只是,余波未定。”
“那些账本,被周公主毁掉的那些,我们都很清楚,必然是真的,否则根本无法拿来对我们施压。”
“当时,我尚未至,此事不清楚。你们为何会冒着如此风险,私下继续营生?”
“不可能。”潘瞬坤斩钉截铁,“当时我就下令让停止一切交易。”
吴金星立刻为潘瞬坤佐证:“他当时是这么下令的。”
“那么,”邓薇缓缓看向潘和顺,目光平静,却隐隐给人巨大的压力,“作为管事的人,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如此大数目的交易,你这个掌柜不会不知情吧?”
“对不起,小人罪该万死!”潘和顺站起身,却扑通一声跪下了,颤颤巍巍地解释起来。
“那个时候,少爷刚至潘新究道堂,而此前尚有一些早已定下的交易,即将完工。当被陈家查封时,虽然勒令关停不得营生,但是我想那些早就定下的交易应当不在其中。”
“故此,我令炼器师们加快把那些交易完成,好交付买主。只是不曾想此事竟然也能被拿来做文章。而除了此事,我真没有再做其他的了,都是听几位吩咐行事。”
邓薇轻轻点头,似是放下心来。突然间,她手向前猛地一探,疾风狂涌,带着一抹银色如闪电般掠过。
太过突然,太过迅疾,以至于吴金星和潘瞬坤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两人看清时,只见潘和顺额头上多了一根银针,刺入其中。
潘瞬坤可能不太熟悉,但是吴金星知道,一旦被银针定住这个穴位,人就不能动弹了,被定在原地。
看到两人震惊和疑惑的目光,邓薇淡淡解释道:“背主而私下动,瞒上而迟不报,要么是此人自作聪明,要么是必有二心。搜身,查他身上有没有不寻常的东西。”
刹那间,潘和顺一动不动的眼球中竟然有惊恐之色。
很快,他们就从他身上搜出了唯一一件不寻常的东西——一块玉佩,传讯玉佩。
传讯玉佩,在一年前还尚是司空见惯之物,可是在这一年内却飞速销声匿迹,几乎退出市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是吴金星。
传讯锅的强大几乎全方位碾压传讯玉佩,再加上物美价、廉量大管饱,很快风靡全国。
或许,传讯玉佩唯一能够勉强胜过传讯锅的地方就在于,一些特制的传讯玉佩使用起来更加隐蔽,且是单线程联系,下线暴露难以追查到上属。
而此刻,被搜出来的,就是这样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联系谁的?”邓薇又在潘和顺身上其他地方插入银针,然后拔出额头上的那一根,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潘和顺的面色一片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滚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是半天却没能发出一个音。
“不说吗?”邓薇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平静,但是听上去却能令人不寒而颤,“我有的是能让你开口的办法,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