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来仕的拳头距离那名军人面门，还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军人已经被吓得满脸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而下。

“阿莫，你到底在干嘛？”端木泰初吼叫道。

“莫大夫，你忘了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战友啊，你是军区的教官啊。”黄旗山也出声劝说道。

战友？

莫来仕被这两个字触动了一下，头脑里闪过一些画面。

那是他训练精兵营时的场景，那一张张坚毅的笑脸，宛如近在昨日。

“阿莫，我们都是你的兄弟，你快醒过来啊。”斐崇基痛心疾首的喊道。

兄弟？

莫来仕又被触动了一下，缓缓松开抓住那名军人的手。

“我是谁？我是谁？”

莫来仕喃喃自语，眼神中的凶光慢慢消退。

【啧啧啧，你是最强的男人，只有不断地变强才是你的追求，这些只不过是蝼蚁而已，杀了便杀了，有什么关系？】

一道声音从莫来仕的内心响起。

莫来仕想起来了，就是这把声音一直在诱惑着他，让他喝下之前那瓶黑色毒液的。

【不！我并不想杀他们，如果变强要牺牲掉其它人，那我宁可不变强。】

【呵呵，妇人之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弱小就要挨打，有什么不对？】

【你闭嘴！】

“啊……”

莫来仕突然大喝一声，再次仰天长啸。

只不过这一次他周身的黑气，如同一条洪流冲天而起，随着他的嚎叫，径直冲向了天空！

几息之后，黑气完全消散，莫来仕的头发再次变回了全白，眼睛中的红芒也已尽数退去。

莫来仕双眼一翻，面朝下倒了下去。

“阿莫……”

“莫大夫……”

“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