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声音又快又细,却是如一汪涓涓细流般精准地淌过邹晏知的心尖,微凉刺痒。
他本能地僵了一秒才恢复行动能力,玉白的手指握上门把手,他在心里祈祷着,身后那个人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
司秣跟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怕误会,还是……
这位编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虚伪的敲门,伪善的笑恨不得把他捧上神座,却十句话不离新书,期限。只因为他对慕云还算有价值,可司秣不同。
从他来到别墅,自爆了身份是他的新任编辑后,话题好像从未提及他的新作品。
起初邹晏知以为他是欲擒故纵,准备潜伏在自己身边,靠一点苦情戏的感动戏码做酬劳。他才不会上当。
可一个小时前,门外少年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却不得不令他推翻所有结论,思想逐渐往荒谬的路线去偏。
有没有一种可能,司秣的到来并不是他的新作,或许只占了他目的的一小部分。
那么,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邹晏知麻木的躺在木艺床上,掀起沉重的眼皮对焦天花板。周围是一片黑暗,因为常年神经衰弱,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几乎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脑海又不自觉回想起在浴室见到的画面,那双腿在他眼前挥之不去,邹晏知恨自己竟然变的那么饥不择食,见色起意。
可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他渐渐幻想着那双腿缠/绕在他腰/身上的画面,他会单手握住那人的脚踝,然后……
然后什么呢,邹晏知猛地坐起来,耳畔是沉重后怕的呼吸声。他懊恨的搓了搓眼睛,口中低骂了句。
都怪找写作素材的时候漫画看多了,妈的,明天就都烧了去。
……
咚咚咚— —
几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透过门板适时地传过来,司秣控制着力道,敲的不轻不重,如果人睡熟了基本不会听到。
邹晏知心里正乱着,倏地又被打断,心底陡然如浮萍沉落,好似那双手在他心脏狠狠抓了一把,将他那些怀着龌龊的脏水纷纷挤净。
“进来。”十几秒平复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