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观负起双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天道无私,天道无情。”
“若谋大事,如何执着儿女情长。”
“钟黎,你的弱点太明显了。”
“重情重义,轻信于人。”
“我自明白,以你的聪明,一路上,你曾无数次怀疑过我的身份。”
“但你偏偏先入为主,心疼尹长卿那个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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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无用的情感,影响了最基本的判断。”
“那么迎接你的,就只有死亡。”
元柔不想听他说这些:
“尹长卿!就算你是白止观,钟黎也与你没有半分仇怨。”
“反而他一直把你当做长辈,打心底里尊敬你。”
“就连你死了,都要想着把你的尸身带回故土!”
“而且他不过一介布衣,对你大业没有任何影响。”
“你把我抓回去,让钟黎活着,行吗!”
“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元柔已经有了哭腔。
白止观深吸一口气:
“世上再无尹长卿。”
“尹长卿已经死在了玄天神刹之中。”
“你以为我所谋不过元氏江山,光复大周。”
“大错特错!”
“钟黎若自私自利,独善其身,我自会留他性命。”
“只可惜他虽非大昭之人,但他心有公义,又交了你们这班朋友。。”
“若不杀他,他日后必为我之阻碍。”
“无我行事,神州必然倾覆。”
神州倾覆……
钟黎惨笑道:“好大的帽子。”
“白止观,天下安定,你一心复国,陷黎民于战火,竟还能空说天下大义。”
“从一开始你便利用我,引我入局。”
“只怪我涉世未深,轻信于你。”
白止观道:“复国?”
“元柔,我且问你。”
“大昭建国六十余年来,我朝天门可曾向你大昭进过一兵一卒?”
百晓生冷笑道:“你朝天门收拢大周余孽,独占东天门天险,不是为了谋得天下还能是什么?”
元柔道:“正是如此,六十余年来……”
“六十余年来……”
元柔脑中急转,却偏偏想不到朝天门有任何谋逆之举。
白止观道:“你说不出口,就让我来替你说。”
“六十年来,是你大昭屡次纠集兵马,企图踏平我东天门。”
元柔不答,反而急道:“怎得都好,可否先将钟黎与阿酥救过!”
“事后若要谈其他事情,我都依你!”
白止观摇摇头:“谁都可活,钟黎此子……”
“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