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上班的国企公司这些年效益不好,我又没什么人脉关系,这个月初公布的下岗名单里面就有我的名字...”
听到这话,二伯猛的站起来震惊地看着他:“沃日,你一个硕士生,在国企里面干了七八年,连个普通员工都混不下去啊?”
“嗯嗯,我这不是看到现在城里内卷严重嘛,硕士博士送外卖的一大堆,还抢不到单,我就想到咱们村最近这些年正在发展渔村旅游业嘛,游客不差钱,我回来开野生海鲜餐馆前景很不错...”
“有前景?开野生海鲜餐馆能赚钱,你以为村里人不知道吗?野生海鲜哪里来?”
“我听杨大爷说,咱们村附近海域野生资源还不错...”
“放屁!他那是老糊涂了!”
二伯愤怒地暴口,骂完摸身上的口袋。
王海川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根递过去,给他点上。
烟雾飘渺中,二伯的眼神时而愤恨,时而痛惜。
“杨伯最近患了老年痴呆症。”
二伯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咱们村附近海域资源不错,那是八九十年代。”
“知道咱们村最先富起来的那群是怎么致富的吗?”
“他们集资买大渔船,每天开着渔船,村子附近能撒网的地方都用拖网犁一遍。”
“什么大鱼小虾、海草小珊瑚,全都拖上岸,大鱼卖海鲜商,小鱼虾卖饲料厂,从没考虑过下一代靠海怎么吃饭。”
“现在咱们村附近的海域海底,大部分地方都是光溜溜的一片,这几年村里搞渔村旅游,海滩上捡到的东西不多,过来游玩的游客也少。”
“你收不到便宜野生海鲜,你开个卵子野生海鲜餐馆!挂羊头卖狗肉,你看看那些游客谁鸟你!”
王建国发现亲侄子,把改造祖屋的材料和家具都买回来了,知道自己阻止也没用,冷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看到把当村长的二伯应付走了,王海川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呼叫声。
“海川哥,你在哪里,川哥,你在吗.......”
“叫魂啊!我在屋里!”
王海川听到声音,就知道除了堂弟王二军,没谁这么啰嗦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