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市的皇家大学,天籁楼内,萧沐兰气急败坏地把一封通知书拍在了桌面上。
“这种做法太过分了!明明是老大打了败仗,为何要把责任推给八弟你?”
杨雪在一旁紧锁眉头,那份针对萧弋的通知书上,无非三条内容。
其一,为了萧弋的“联姻”:五年后,萧弋远赴卫都“拜访”,待卫国九公主成年后即举行婚礼。
其二,为了确保萧弋专心婚事,先前给予的各项事业、职务皆转交他人负责。
其三,鉴于萧弋的“贡献”,从此免除东越向燕都的贡赋。
看似恩赐,实质剥夺了东越受保护的权利,这一步把脆弱的东越推上了边缘。
地理位置上看,东越夹在燕都与卫都之间,未来势必成为两国争斗的前线。一旦形势转变,作为炮灰的命运显而易见。
“安心点,萧弋,若是到时候实在不想去,结婚那天我就请你门派的长老来把你抢回去,让你在清霞山给我当马夫。帮你抓的坐骑喂草扫粪,反正毕业了我也要去清霞山实习。”杨雪笑着拍拍萧弋的肩,试图冲淡这份压抑的气氛。
萧弋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无所谓,但是我娘临终前嘱托我,身为东越王室血脉,必须扛起兴衰大责,不让东越百姓对我王室的期待和支持落空。”
“但现在,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辈子霉运缠身,不但没能保住我娘换来的和平,未来甚至可能变成卫都侵略东越的工具。我不知道这么多年刻苦修炼的意义何在。”萧弋眼中充满了失落。
杨雪摇摇头:“别这样,姐姐从小就注定要在门派度过一生,现在不是依然在奋力抵抗命运吗?”
“相信我,萧弋,你看不到光明,或许是因你在困境中停滞不前。命运,那是弱者的借口,好运,才是强者低调的姿态。”
“但,我应该如何努力呢?凭我一人改变不了大局。”萧弋动摇了一下。
“自助者天助!放心,有姐支持你呢!”杨雪用力拍着萧弋的肩膀,安慰道。
“话说,子枫哥今天让我们回避,是要给唐导师展示什么新鲜事物吗?”杨雪忽然问道。
“况且,最近发现唐导师心情好了许多,最近几天笑脸比以前几年的总和还要多。”
“四哥大概没有这心情吧。”萧弋叹了口气,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