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清风,我的儿子: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你的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这是一封道别信,也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能说句话的媒介,虽然你不能回复我。
十年前,我跟你的父亲逼不得已将你寄放在孤儿院。由于当时我们自己的处境已经很艰难,而且你染上了肺疾,再继续带上你奔波已经不切实际。如若我们的生活不是这样,那我们必然是一个有爱的家庭,但我和你的父亲都是一个盗墓组织里的成员,说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当初在生你之前,我们偶然在一个春秋墓里得到了莒国国玺,这太过于珍贵,所以我们不想就此毁了这个墓,在他们提供的莒国国君墓坐标上,我们把地墓的墓门用炸药给封了,这一举动,自然是不敢想象的,当这个墓被保护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得罪了我们的组织。
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你能脱离出这件事,所以给你托付在了孤儿院里。给你留的书你放好,不要弄丢了,那承载了我和你父亲的所有心血。
……
那乌泱泱的红头果子,丛丛簇簇以极快的速度进发,犹如喷浆的火山,一层垒过一层,一波压着一波,咧着盆大的大嘴,叠作山丘,然后迸发扑来。任清风扬起军工铲一铲接着一铲,跟棒球手一样,只是那果子粘着铲子就是飞不出去。而冷卿卿正手脚并用,利用短刃给果子放气呢。
“都让开!”瘸头大喊!
瘸头从背包里翻出一根燃烧棒,转身铆足了劲在石灯笼上用力一划,火星在刹那间绽开成绚烂的焰火。
“哧哧哧……”
瘸头高举燃烧棒,随即,朝着那如山般的果子海一个飞掷,那矗立的果子在霎时间连绵成火海,火势如龙,直烧得那果子“哇叽哇叽……”乱叫。
那藤蔓也“哧哧哧”在火中沐浴,犹如被火吞噬的长蛇,扭曲旋转,在空中挣扎甩舞。
不多时,那余下的残缺的藤子也退出洞外。一下子,整个岩洞恢复了安静。
只有那烧得焦炭的藤子和果子壳还微弱得挪动,冷不丁还挣扎一下。
“滚水淋臭虫---又快又净 ,火烧连营啊。”任清风用铲挑了挑地上焦黑的藤蔓和果子。
“现在没有别的鬼东西了吧。”冷卿卿把短刃插到自己的裤腿上。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只听“轰”的一声。
冷卿卿条件反射直要抽刀,任清风和瘸头也被吓了一跳,三人举目四望,才发现,墓门已被那阴阳鱼石瞬时关上了。
“哦吼,现在不用担心能不能走了。”任清风摊开双手表示轻松了。
借着那零星的火光和手电的光亮。这精致的岩洞早已满目疮痍了,只有那巍峨的四大天王的神像还神态如初,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们无关。
“四大天王,刚刚只有三个天王动手了,那个拿蛇的没有动手。“任清风说道。
“西方广目天王,以净天眼随时观察世界,手缠一条蛇或者一条赤龙。唯独他没动手,可能和他的法宝有关系。”瘸头摸摸下巴说道。
随即,瘸头拿手电循着西方广目天王的轮廓扫视一番,雄壮的臂膀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灵蛇,从左至右,那扁平的头颅,还惟妙惟肖在那举在半空的大掌上吐着信子。双目好不精神,通过手电光的反射,在透着绿光,似乎洞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诶,快看,那个蛇眼里面好像有东西!”冷卿卿指着右边绿色的蛇眼说。
“嗯?哪呢?”任清风总是在状态外,双手拉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找。
可能女人的视觉和直觉总是比男人的灵敏吧,反正冷卿卿总是可以先别人一步找到些隐藏的东西。“看着像是一面铜镜”冷卿卿说。
瘸头也拿出一个微型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还真有。“真有一面铜镜摆在蛇眼中间。”瘸头说。
任清风把瘸头的望远镜拿了过来,也发现了,“诶,那是一根绿线吗?”任清风看见一根笔直的绿线正穿透蛇眼照射在铜镜上。
冷卿卿也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循着绿线的轨迹,说道:“不是绿线,是一束绿光。从天花板上射出去的。”
那束绿光很隐秘,在昏暗的环境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而三人刚进洞的时候,那束绿光又与青绿色的神像融为一体,加上三人激动的情绪,早被视若无睹了。
瘸头说:“清风,你去那莲花塔尖,把那束白光遮住看看。”
任清风翻身攀上塔尖,准备拿手直接挡住,但是瘸头扔过来帽子,说到:“小心为妙。”
当帽子整个罩住那束光线的时候,昏暗的洞穴更加昏暗了。而瘸头在望远镜里看到,那束绿色的光线也消失了。
“看来,那束绿光是这白光折射过去的。”瘸头说。
任清风揭开了掩盖着的帽子,令人惊异的是,当白光再次延展进那平滑的玛瑙石的时候,那束绿光变成了红光。
瘸头忙喊到:“清风,继续盖住再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