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果断拒绝:“不用,我们兄弟两一起做,来得及的。”
支衍在旁边也插了一句:“我也可以帮忙。”
“那足够了!”景延拍着胸脯:“少夫人放心,我们定能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齐乐乐哪里舍得这么使唤他们!
“这只是我们一家需要的数目,村里还有其他养蚕的人家儿呢,指不定回头也需要蚕蔟,难不成还要你们去做?”
齐乐乐态度温和,但语气不容拒绝。
“等下我去找些木匠来,你们只要告诉他们怎么做便是了,这种木工活儿,还是交给木匠来做更合适。你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是?”
三人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心虚,不吭声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从房里出来,齐乐乐鼻尖动了动,隐约闻到酒的味道:“那蒸馏皿被搬到这边来了?”
宋鸣山道:“是,只有这边有多余的空房间。”
“怎么会有多余呢?你之前带了那么多人过来。”
宋鸣山笑道:“这不是有大公子和少夫人制出的高低床吗?大家挤在一处,吵吵闹闹的,倒也习惯了,反倒不愿分开。”
齐乐乐也笑起来:“大家高兴就好。”
找木匠这种事,齐乐乐不好自己出头,准备等会儿让谢子安去安排。
眼见天色还早,她想着回一趟齐家和齐壮家,问问他们要不要蚕蔟,回头好一并做了。
宋鸣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不知不觉间,齐乐乐已经习惯了谢家几乎都是男人的环境,也并不觉得哪里不对,是以一路上坦坦荡荡,还会时不时跟宋鸣山聊上几句。
这让原本打算在人多的地方避避嫌的宋鸣山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万一惹得少夫人不开心,大公子怪罪下来怎么办?
然而,正是宋鸣山的犹豫,让他错失了避嫌的机会,使得两人相伴而行的身影落在了村里人的眼里。
这一下子,仿佛热油锅里进了一勺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