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手就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韩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段灵儿抬头看向他，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渐渐恢复了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韩越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说熟悉，是因为他的五官轮廓依旧是那样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威严。

说陌生，是因为此刻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浩瀚星空，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秘密，让人不敢直视。

而他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此时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你……」 段灵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韩越，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既安心又恐惧。

「我没事。」 韩越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瞬间融化了段灵儿心中的不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了什么？」 段灵儿下意识地问道。

韩越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女人」。

「你是谁？」 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仿佛换了一个人。

那「女人」被他这眼神看得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我……」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 韩越厉声喝道，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山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女人」脸色一白，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 她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跋扈？

「主人？」 段灵儿闻言一愣，这女人竟然叫韩越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越没有理会那「女人」的求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我……」 那「女人」浑身颤抖着，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韩越眼中寒芒一闪，右手缓缓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了那「女人」的眉心。

「等等！」 那「女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开口求饶，「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抬起头，看向了韩越。

「我叫……」

「我叫……魅，是暗夜一族的护法。」 那女人，不，魅瑟缩在地上，声音细若蚊蝇。她偷瞄了一眼韩越，见他并无反应，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主人……不，韩越，我并无恶意，只是奉命前来试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