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杜若心善,舍不得弄死这几个帮凶,而是暂时还不能。
一来犯法。
即便对方是奴婢出身,按照这个时代的律法规定,用不着以命抵命,但钱是一定要赔的。
如果对方的主子非要追究,那么还得坐几个月的牢。
这对她来说可一点也不划算。
最重要的是,江家才刚刚起势,她就表现得如此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只怕会引来非议。
对她自己的名声,对江漓的官声,都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杜若只是打算对那几个人小惩大诫罢了。
可惜啊,素音她们并没能忍住。
三个人全都丧失了理智,争先恐后地扑向了离她们最近的、也是唯一的男人——车夫先生。
车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担心素音死了,回去没办法跟杜家老巫婆交代吧。
竟然乖乖地从了!
那场面……啧啧啧,不用狗子细说杜若也能想象得到,简直是不忍直视,不堪入目,惨烈到了极点。
呸,活该。
杜若嘴角上扬,心情极好,然后开始忽悠郑氏,“没什么大事,铁蛋说她们正吐得难受呢。”
郑氏心善,又是个保守的传统女性,要知道她喂人吃那种下流的药物,估计要说她了。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的郑氏很是高兴,“吐得好,敢害人就是这个下场。”
杜若扬了扬拳头,“对,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提醒了一句:“对了娘,下午跟我去一趟灵安寺哈。”
“去灵安寺做什么?”郑氏不解,不是昨儿才去那边求过神拜过佛的吗?
杜若笑眯眯道:“娘你忘了,害你的可不止杜仁美那一家子,还有一个人呢。”
凡是有份参与这件事的,管你是尼姑还是道士,一个都别想逃!
......
晌午饭过后,姚玉兰过来了,把杜若扯到了角落里说悄悄话。
还没张嘴,人就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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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一脸懵,“玉兰嫂子,啥事儿这么好笑啊?”
“噗,岂止是好笑,简直要笑死个人了。”
姚玉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其实是这样的。
麻五跟麻五媳妇两口子打起来了。
具体地讲,是麻五媳妇把她丈夫麻五给打了,打完还在地上打滚撒泼,哭着闹着要跳河,说不想活了。
起因呢,是一向老实巴交的麻五跟别的女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而且还不止一个。
有三个。
本来今儿是麻五发工钱的好日子,他因为身材壮实,被县里一家米铺招了当伙计,专门干扛米的活儿。
拿到钱后,麻五就兴冲冲地往家赶,打算把钱交给媳妇保管。
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