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会如此害怕?”碇源堂指着屏幕上藤野问道。
“估计是他不知道插入栓材料已经换成新研发的钢型材料,又偷听到医生说‘在接触一次这样的实验冲击就离死亡不远了吧’的言论,还有,初号机对藤野伊文是不是很有怨恨?”冬月对碇源堂说。
“无法判断。”碇源堂随意说道,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它的反应。
初号机突然怒嚎一声,那种意志立马被消灭。它用力一拳向窗边打来,拳风清晰可闻,藤野即使避开也来不及了。杏子也脱开林东的阻拦,向藤野冲来想将他踢开。
“难道,活不了了吗?”藤野问自己,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
想到自己对零发下的誓言,不免轻轻笑了下。
“要一直保护你吗?......可笑,最终还是败给了内心。”
“来吧,绫波零,你会怨恨我吧,那杀掉我来消解你的怒火吧,现在我的内心想逃避都不行了。”
死亡是现在自己所想要的,不断靠近的风声是最后给自己的悲鸣曲。
命运总是曲折的,可不会按你想法来。
初号机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挡住了冲来的拳,手部装甲应声裂开,随后将那只手折断,声音清脆果断。
“零!”同时,藤野和碇源堂失声大吼。
倒计时为0,机体轰然倒下,溅起的缓冲液溅起几滴到窗前,红色的液体随着裂纹缓缓流下。它们分散又聚回,又再次分离,如此反复,最终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他的泪水已经如泉水般涌出,跪倒在地,身上不停抽搐着。
杏子刹住了车,以为他吓坏了,赶忙抱住他说:
”不哭,不哭啊,姐姐在这呢。“
他抱紧杏子,哭出了声。
“我......杀了人,我......害死了我的朋友!”
还没等杏子开口,林东说道:
“适格者没死,但现在受了重伤。”
藤野打了个激灵,急忙站起身,往窗下看。
在排完缓冲液的地板上,被抬了出来的绫波零艰难的呼吸着,头上带着鲜血。医护人员每触碰一次,她都要发出痛苦的呻吟。终于,在简单的包扎下,她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