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岑济还是一脸懵的状态,就在众人推推搡搡下,把衣服鞋子给穿上了。
“哎呀!外面还下着雨呢,这岑老师又没有雨靴呢!”
周有才赶紧跑到周能军家里找了一双木屐,让岑济穿上。
岑济看着手上的木屐,一下就愣住了:这咋穿?
上方是一块窄木板,头尾楔着两根木棍,木棍下方是两根平行的木条,前后横着,一根草绳在木板下面绕着,露出了两根绳头。
岑济接过之后,按照系鞋带的方法打了个结,这也不行啊,还直晃荡往下掉呢!
“你怎么连木屐也不会穿?”
玛德,这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呐!岑济憋红了脸:“内蒙那边没这玩意,算了,反正雨也不大,我就这么走着去吧!”
“那你把鞋脱了!抓紧时间吧!”鲁求英拉着岑济就要走。
啥?还要脱鞋?这么点雨,放在后世也就是小到中雨的样子,怎么还要脱鞋?
“大哥!你坐下!”关键时刻还是小左给力,三下五除二就帮岑济给穿好了。
几人纷纷出了门,到了外面没走几步,岑济心里叫苦不迭:这要命的路啊!
现在的路全是泥巴,下了雨之后,更是泥泞不堪,木屐齿大概有十公分,一脚下去都差点没到鞋底。
这路不仅烂,黏性还大,稍不注意就得陷在里面,一脚踩下去还要颤巍巍拔出来。
一行人里,就岑济走的最慢,时不时还要小左扶一下,走得是格外狼狈。
“以后有了钱,先把路给修了,要想富先修路!”
岑济在心里暗暗发狠,这样的路别说开车,走路都困难,车开进来那就是白搭。
到了公社,终于能脱掉木屐了。一路走下来,岑济的脚底板都要裂开了。
硌脚不说还滑不溜秋,一边走还一边担心摔倒,难怪说“下雨天,留客天”,这下雨天出门实在是难。
一进公社大门,大厅里面喜气洋洋,一块装裱好的牌匾被摆在楼梯口处的桌子上,上面用红布罩着,看不到写的什么。
“哦哟!这就是那块牌匾吗!”
“这是写给谁的啊?”
“说是给跃进大队的,他们的瓜子给大领导吃了都说好!”
“真的?那我可得去他们大队尝尝!”
“我听供销社夏大姐说,以后在她那里也能买到!”
一群人叽叽喳喳,小左下了雨披,直接就蹿上了楼。
不一会儿,沙永红、杨佳就走了下来,黄志刚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周队长!我们又见面啦!”杨佳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周有才的手。
旁边的靳秘书这时也在用笔记录,看来是准备做一篇报道。
“你看!我可是言而有信噢!”杨佳打趣,然后请周有才和鲁求英两个站在牌匾一头,自己和沙永红站在另一头。
“来!咱们一块给他揭开!”随着杨佳一声令下,红盖头被掀了起来。
“乖乖!这字写得好!”
“这话写的大气!”
“口气可真大啊!”
众人一边鼓掌一边赞叹,周有才也跟着嘀咕,悄悄问鲁求英:“支书,这写的啥,我就认得天上还有那什么一……”
“你还要多学习!你看到这个时候出洋相了吧!”
杨佳走过来说:“这瓜子的招牌就在这句话里了!”
岑济一看这上面的字,眼睛就亮了,哟呵!这以后鸭脖子的招牌可就归我了!
“偷来天上真绝味,炒出人间第一香!好!好啊!这是……这是市文联葛主席写的?”黄志刚乐呵呵的念了一遍。
“葛主任是我老领导,特意找他求来的!”
“鲁支书、周队长,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杨县长,这葛主席的字一般人可求不到!”黄志刚赶紧吹捧起来。
鲁求英、周有才听罢立刻向杨佳道谢,杨佳摆手:“葛主任吃了你们的瓜子,那是赞不绝口,吃别的瓜子都没味道了!”
“你们要是谢,就送几斤瓜子谢谢他好了!”杨佳拍了拍周有才的手,继续说:“这也是他的想法,也就是这几天下雨,不然他还非要来这看看!”
“那可不成、那可不成,这下雨农村路都走不了,等有时间,我们大队上门去拜访葛主席!”鲁求英呵呵笑着。
“哦,对了,你们的瓜子现在还在卖吗?”
“存货都卖完了,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我们跟供销社谈好了,以后天天都有的卖!”
“那就好!那就好!”杨佳心中大定,看来不需要自己出手了:“看来以后你们的瓜子要卖到全国各地了!哈哈!”
杨佳跟鲁求英说了会儿话,又把岑济拉到一旁,问了他的现在的住址:“岑老师啊,等天晴了我再来找你,那首歌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县长!那不是我写的,是我老师---”
“唉!你老师不是联系不上嘛!我先跟你好好交流一下!”
杨佳把话说完,就叫上靳秘书上车走人,任沙永红怎么劝都不愿留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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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刚有点怅然若失的样子,自己上次马屁没拍到位,今天又得知杨佳跟文联的葛主席还是老相识,心里懊悔得很。
见到岑济跟杨佳似乎关系密切的样子,他又来了劲,大声说:“今天这牌匾可是个稀罕事,沙书记,咱们应该找个拖拉机把这牌匾给送到队里去,让大家伙都知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么一吹打,原来知道不知道的,都要来问问这牌匾是个怎么回事,那这瓜子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至少在公社里,就成了名牌产品,一传十十传百的,自己还愁销路吗?
“今天还下雨,我提议过几天,等代销店的手续办下来了,我连着商品一道送去跃进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