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那些头脑发热的村民,他们纷纷把到手的银两不情愿的放回包袱内。
老丁夫妇此时已被众人制住,领头人问道:“这些是什么?可否解释一下?”
“这、这些是我的嫁妆!”丁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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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丁嫂脸颊瞬间通红,一股鼻血喷流而出。领头人右手停在半空,随着这声清脆的巴掌,原本骚乱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你有这些嫁妆,还会心甘跟着这佃户老丁?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领头人言语间已满是怒气。
“是、是这个外来人的,”丁嫂明显被吓怕了,“我看他随身带着不少银两,就动了歹心,想据为己有,不过我们真的没有偷村保家银两,借我们个胆也不敢啊!”丁嫂话语中都带有哭腔了。
“哦?”领头人听完,看了眼李鸿,李鸿并未说话,只是用下巴示意领头人去看包袱。
领头人拿起包袱,里面有数百两银两,一些衣物,两封信,一封是飞鸿派掌门写的,还有一封是李江的手书,写给自己名下所有商行的。
看到第二封信,这人眉头一皱,又看到里面有两个身份牌,分别是李鸿、刘雄,名字身份都不同。当下把包袱收起,“这人应该是村保派来的,带着他和老丁两口子一起去见村保!”
众人簇拥着来到一座巨大的宅子前,领头人敲开门,和里面说了些什么,不多时,正门打开,一位老者出来;“张毅,带这个人去见老爷,那对夫妇先押进柴房,其他人都可以散了。”
张毅就是领头人的名字,他带着李鸿跟着一个侍女绕道后院,进了一家书房。不多时,一个精瘦的老者进来,“张毅,那个人在哪里?”
张毅起身拱手,一指李鸿,“就是此人。”
老者拿出李江的那封书信,“这信上说你是全国首富,丝绸大王李江之子李鸿,是真是假?那这块刘雄的身份牌又是怎么回事?”
李鸿也不说话,整个身体扭动了几下,再一提气,那绳索竟然自动脱落下来,张毅和老者见状大惊。
“老先生不用紧张,那封信确是我的,”李鸿揉了揉被捆绑已久的手臂,“我正是李江三子李鸿,这刘雄是怕招惹麻烦用的假名。”
“你父亲富甲一方,可你怎么孤身来此?”老者疑惑道。
“我要去东北办事,不想劳烦家父,毕竟这是我的私事。”李鸿也不避讳,简单说了下自己门派之事。
“我叫张亮,是这个村的村保,张毅是我这里的领班,和我之前出村办过事,听说过家父的大名,所以看到信后不敢自己私断,特来找我商议。”
果然还是自己老爹好使,李鸿心中暗道。却不动声色,把来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刁民,之前就是对他们太好了,差点误伤了三少爷。”张亮随即怒骂那些村民毫无素质,贪得无厌。
这些村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你盘剥的太过厉害。李鸿心中这么想,但是嘴上却笑着说:“多亏村保大人为我正名,”又看向张毅,“多谢张大哥的相救。”
张毅看着坐在椅凳上轻松喝着茶水的李鸿说道:“其实我不出手,相信以你的本事脱身也不难吧?”
“哪有,”李鸿笑道,“那么多村民,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三少爷能来我这里真是缘分,折腾一晚,现在都快天亮了,想必都饿了,我让人弄些吃的,咱们一起吃口,边吃边说如何?”
李鸿确实饿了,等饭菜上齐就大吃起来,让他惊讶的是这种穷乡僻壤吃的一点不差,甚至一些食材味道因为是山中野味比城中味道更好,想起昨晚在老丁家里吃的窝头咸菜,真是天上地下,不由对老丁夫妇有了一丝同情。
“村保大人,那对夫妇现在怎样?”
“三少爷这是怎么说话,我这村保之名哪里说得出口,敢称大人?我年纪应该长你父亲一些,叫我张伯就好。”张亮回道,“那对夫妇惹了少爷真是罪该万死,现在柴房中,不给他们点教训怎么可以。”
“他们想必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张伯就别太难为他们了。”
“少爷不知,这些人不止一次如此了,如果来是有些身份的人,在我这里出事,我这个村保首当其冲,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村里就发生过类似事情,后来军队来了,整个村子无一幸免,村保也在其中。”张亮叹口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只有手段强硬,才能过得长久。”
李鸿听后,不再说话,一时间厅堂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