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样的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所以,花殷也懒得搭理他。
其实他有点不知道谢晏文来干嘛的,若说他真的心系百姓,他是不相信的,可如果说他来搞事情的,他又整天转来转去,也没见他做什么。
黄昏时分,西边的天犹如打翻的油彩,天地之间一片橙光。
回到县令府,县令已经准备好大鱼大肉,笑眯眯地迎了过来。
县令大肚便便,油光满面,和外面那些难民简直不像是一个国度的。
朝廷赈灾下来的银两有一部分不翼而飞,想要知道银两的去处,也就只能从县令口中得知,奈何县令官虽小,可嘴巴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十分圆滑狡诈。
花殷也不着急,县令这里不给机会,也没必要只盯着他一个人。
算算时间,探消息的人应该也回来了。
花殷这次来南方带了一批赈灾的银两和食物,再加上他亲自盯着那些工人修筑堤坝,修缮房屋,安置难民,所以赈灾进度一目了然,一切都在明显的改善。
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等他离开,这里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还是要把蛀虫连根拔起。
吃过饭,花殷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一身黑衣的安阑已经等着,递过来一幅画像,“王爷,已经查到了。”
花殷将画像展开,露出一个男子的脸。
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相温和儒雅。
安阑:“这是县令的女婿,也是夏城出了名的富商和大善人。”
夏城距离津水县不远,而且地势较高,也没有被洪水波及,这次津水县遇难,夏城运了很多粮食过来,可算是帮了不少忙。
县令的女婿沈公子名下的生意遍布了整个夏城,这次洪灾,听说他捐了很多食物和衣物,无数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却不知道,到县令手上的赈灾银两,一大半都到了他女婿手里,用的是购买食物的方式,在中间做假账,但最后那些钱都进了女婿的小金库。
花殷一目十行地看完,抬起眼来,“去夏城。”
安阑有点为难,“这些虽然我们查到了,可却并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证据,想要把他捉拿归案,恐怕不那么简单。”
花殷神色淡淡的,“证据是什么必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