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是个傀儡,看似坐在高位,可头顶却悬着一只大手,将他笼罩,只要压下来,他就无路可逃。
他需要成长,也需要权利。
宁辞序坐在龙椅上,这个位置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只是蝼蚁。
怪不得权力令人向往,所有人都会对皇位产生欲望。
谁又能拒绝这样独揽大权,生杀予夺的滋味呢?
尤其是那一类,永远屈居人下,任人欺辱,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掌控的人。
那一类人,也就是宁辞序。
虽然现在花殷对他的态度很好,可是宁辞序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又或者,就算他对他的好是真的,可是这份好,也是可以随时收回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哪一天突然不开心,就收回这份好,又或者哪一天突然想要皇位,就除了他这个碍眼的傀儡?
他好歹,要把自己的性命掌握在手中吧。
宁辞序缓缓压抑下眼底深处汹涌的晦涩。
谢若芳此时还不知道,他本来想要给宁辞序制造一些困难,却阴差阳错彻底勾起了他心里的野望。
花殷看着龙椅上的少年,他低垂着眉眼,小脸一片白净,看不到眼神,却似乎有点沮丧。
花殷觉得有必要安慰他一下,等下了朝,就第一时间去了御书房。
少年穿着龙袍,脸颊却很稚嫩,正乖乖坐在书案前,一本正经地看奏折。
面对花殷的关心,少年也只是抬起头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没关系的,可能对于大臣们来说,他们确实感觉我有点稚嫩吧……我慢慢学习就好了,早晚会让他们满意的。”
说完之后,似乎是怕花殷担心他,还对他笑了笑,只是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勉强,那双清澈的眼睛也透着几分黯然,像是怕人担心,在强颜欢笑,让人心里一疼。
花殷顿时觉得,早朝搞事的那几个大臣,有点该死。
花殷没说什么,在御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二天,宁辞序就发现几个大臣居然同时没来早朝,一问才知道他们都生病了,生的什么病,暂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