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找不到菜在哪里。”琉璃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她刚才问了一圈,每个人给她说的地方都不一样,她挨个跑了一遍没一个是对的。
“韩司膳,您这是何意?”陈宝珠将目光移向在旁边看戏的老头。
他躺坐在椅子上,望着高处:“我能有何意,无非是将司膳房让给您准备除夕宴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别说一个啥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了,就凭她也配抢自己的活?
“圣上的令牌使唤不动你司膳房的人是吧?”陈宝珠语气里带了怒意。
眼看着离开宴的时辰越来越近,她若是晚了惹圣上不高兴了,那陈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韩司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话可不能这样说,只是你用圣上的令牌压着大家去做事,他们心中肯定会有怨言,在司膳房大家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挑衅,就差把看不起陈宝珠几个字写脸上了。
“对,我师父说得对!”刚才那男子附和道,“你一个商贾之女,凭什么使唤我们?”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还是有官阶在身上的,如今要被一个商贾女用圣上的令牌压着,自然是没一个服气的。
“那我们就比比厨艺吧。”陈宝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她直接用晚宴要用到的樱桃肉来比赛,时间应该会很充足。
这道菜虽是翡翠的拿手菜,可在陈家覆灭了的那些年,她还有力气的时候都在反复做着几个丫鬟的拿手菜,她的樱桃肉甚至早就超过了翡翠。
“她说她要比什么?”韩司膳掏了掏耳朵,故作不可思议地喊道。
他旁边的男子也浮夸的笑了起来:“她说她要比厨艺,在司膳房跟您比厨艺哈哈哈哈。”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过来,都跟看啥子似的看着陈宝珠。
韩司膳做了四十多年厨子,他如今是整个皇宫除了御膳房的刘疱长之外,厨艺最高的。
陈氏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要跟他比厨艺,在这些人看来她不是疯了便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