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也带上吧。”
齐安嘴里还在辱骂陈宝珠,风行索性用自己的汗巾把他嘴堵上了。
一行人走到门口便看见许多人正伸着脖子往里瞧,见到嘴里塞着汗巾的齐安几人时,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看来上京百姓当真是苦齐安久矣啊!
她当初听柳如烟说她有个常客去喝花酒从不给钱,不仅如此,他无论去哪里拿别人的东西从不给钱,还动不动就调戏小娘子。
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属实是齐家把他保护得好。
如今遇见自己,他逍遥自在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这人欲在我明珠楼吃霸王餐,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里,他若是不把账结了,我就让他在明珠楼当牛做马,直到还清欠款为止!”陈宝珠指着双手被反剪的齐安说。
她话音刚落下,人群中就传来一阵骚动,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明珠楼门口。
“这位小娘子说话倒是狂妄,我齐家的儿郎岂是你能使唤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贵气的男子。
琉璃从人群中挤到了陈宝珠身侧,在她耳边说道:“这是齐家的大郎君齐砚。”
“哥——”
“救我啊哥——”
齐安嘴里的汗巾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他一张脸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
“这个臭婆娘竟敢这样对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哥——”他形容狼狈,毫不掩盖语气里的杀意。
陈宝珠仿佛没看见一般,她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后才说道:“令弟在明珠楼就餐后欲离开,我让他付账他却掀了我的桌子,砸碎了桌上的碗碟,自古以来欠债还钱,你齐家若是给不起这个钱,完让他以工抵债又有何不可?”
她这话确实没有问题的,大魏律有规定,若在酒楼吃完饭没有银钱支付,可以选择以工抵债,这件事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是说得过去的。
“一顿饭钱完齐家还不至于给不起。”齐砚冷哼一声,“这个钱我替他付了。”
陈宝珠朝旁边看了一眼,柳如烟立即拿着账本念道:“十斤卤牛肉三百两,三个卤猪肘子一百五十两,二十壶梨花白二百两,各种炒菜五十两银子,再加上齐郎君损坏的碗碟五百两,共计一千三百两银子。”
她声音落下,刚还闹哄哄的酒楼门口立即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