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那枚玉简,仔细端详,一眼便是认出了这是他们祝家特有的身份象征,旁人都做不得假,每一道玉佩,都是山庄中,打佩人,也是他的二叔,一手打造出来的,各不相同,唯有玉佩上那尊大鼎,都是一样,和山庄中,矗立在御水峰山巅之上,那尊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虎豹旗山鼎,一模一样,镌刻手法也是出自同一人手中。
心中满是疑惑,自家山庄特有的玉佩,怎么会落到外人手中,手上的那枚玉佩,品阶不低,唯有他的父亲,以及府中长老才能拥有,从未听说过,在外界有谁能够拿到,除非是自己的父亲送给他人。
“道友,玉佩是真的,这玉佩从未在外人手中见过,不知给你玉佩的那位前辈是何人?是否与父亲有些交情?”
祝荣归又将手里的玉佩甩到了黄千垒的手中,发出质疑。
黄千垒摸着脑袋,临行前,自己那位老头子,从没有说过他是如何得到这枚玉佩的来历,他当然也不清楚,死老头子和祝三拜有何缘分,只是再给他玉佩时,简单说了几句,让他拿着玉佩,有机会拜访一下。
“不清楚,给胖爷玉佩那人,没告诉过我其中的缘故,只是说,让我有机会去安南洲拜访一下金鼎山庄,你既然是少庄主,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等到秘境结束后,我自会前去拜访,到时一切缘由自会明白。”
接着又说道“你这小子,我这弟兄,你可还要纠缠?”
祝荣归也是连忙摆手,能得到这等玉佩之人,想必和山庄有着不解之缘,云长安作为他的弟兄,自然当初的事情,也不可深究,“只是有些冲突,败了一招,本想着找回面子,如今你和本山庄有情缘,既然是自家人,定不会说两家话,这玉佩你且收好,等到秘境结束,我便带你二人去找父亲。”
说罢,收起手中长刀,站在一旁,看着痴呆发愣的云长安,一言不发,满脸疑惑的询问道“云道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长安深深皱着眉头,刚才的谈话,他也听进去了,随即说道“有良兄,这里有些古怪。”
黄千垒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道坚兄,这里很平常,有何古怪?”
云长安不知从何说起,一旁的祝荣归插话道“这里能有什么古怪,不就是一口梵钟立在那里,将我等打伤,如今有没有动静,行宫里必定存在秘宝,不如我等前去查看一下?”
这时,费尽全身力气,攀爬到阶梯平台的历起秋,以及边铭,都是一副气虚羸弱,很不适应这里的威压,见到面前想谈甚欢,边铭一个闪身来到他们身前,说道“这俩位道友,为何不进行宫里面?”
没有多看祝荣归一眼,径直来到云长安的面前,之前就听历起秋说过,这个名叫云长安的家伙,有些本事在身,剑道修为更是不错,修为上不过是冲田境中期,可他那手中的剑,却是十分凌厉,年纪也比他们要小上几岁,对于剑道的领悟,却是天赋异禀,掌握一手剑气,更是在他的手下败过几次。
这等羞耻的事情,历起秋只是掩掉了其中细节,败在云长安手下的事情,他也没有说出口,对于他来说,失败是难以接受,身为剑修,理应不该如此。
自从败在云长安手下,心生恨意,自然也看不上他,一介散修,如何跟他争夺同一机缘,等到边铭上前询问,他还是站在远处,眼中不屑的盯着云长安。
在火绒洞口里面,心里深知云长安得了一些秘宝,就连牧心怡一样,口上支支吾吾,不与他说,放在平日里,牧心怡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包括一些零碎小事,都事事谈论出口,可自从离开火绒洞口后,再一次遇见牧心怡,却是变了性子,无论他怎样询问,都未能打探出一点点有用的消息。
历起秋怀疑,是云长安对牧心怡说了些什么,才导致如此情景,心里对于这个从小地方出来的修士,更是不屑,甚至怀恨在心,若是只有他一人,定会让他葬身于此,只是现在这里这么多修士,他不好下手。
云长安缓缓开口道“这位道友,里面有一头元兽,现在进入行宫,无异于去送死,我劝道友不要如此莽撞行事,失了性命,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哦?
边铭眉头一挑,作揖道“多谢这位道友告知,在下安南洲边铭,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在出秘境后,来我们府上走上一遭。”
此时的边铭,有了一丝稳重,不再像待在家中那般,眉眼甚高,对待他人,趾高气昂,这是宗门大家中,小一辈的通病,但进入迷境有了一丝历练,行为举止,都有所改变,可他的样子,以及眼中露出的一丝傲然,是骗不得人,表面客客气气待人,真到了危机时刻,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云长安举手推辞道“多谢边道友的盛情邀请,我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定会登门造访,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如何进入行宫里面。”
云长安心有顾忌,这行宫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一直萦绕心头,但他却没有说出口来,就算他说出口来,这等离奇诡异的事情,无人会相信,黄千垒亦是如此,云长安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和其他人不同,有着别样的记忆,自己的弑圣剑,一直插在脚边的大地上,从未动过,可自己明明用了它,劈向那口梵钟.......
想到那口梵钟,他的目光这才汇聚到梵钟身上,那道金色光芒,一直在闪烁?
如今却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模样。
刚才一瞬间的恍惚,云长安再一次陷入沉默,身旁的黄千垒收起笑容,目光转向行宫处,虽然一心要想获得这里的机缘,他家那位老头子也曾交代过,这里的机缘对他大有裨益,现如今,来了这么多的修士,能够得到这里的机缘,有些困难。
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担心,机缘本就是有缘者得之,对于修行一事,向来只是淡淡的追求,若不是老头子毒打他几顿,赶着他上路,他才不会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秘境中,困在阵法里无法逃脱,一身埋怨之气,早不知道在心里痛骂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