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郭瑁不计较,可若是惹得他烦了,便会大发一顿脾气。
可是在对待小一辈的侄儿侄女们,甚至更小一辈的侄孙儿们,他虽然不说是和颜悦色,却也算是温和了。
如今日这般神情说话,从未有过。
方才一开口还想给他按一个擅闯郡王府的罪名,郭六郎一下子就害怕了,所以张嘴就把二兄长给供了出来。
这是因为想要给郭瑁当儿子的人里面,其中最热心的就是他两个叔叔家长子的二儿子。
他们继承不了家里的财产,也一向眼高于顶地被养大了心,看不上家里的那点。
就惦记着叔叔家的好东西。
六郎的二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有陈玄帆这么个人,又打听到郭瑁对外称他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就不踏实。
再听到他今天来了郡王府,那就跟守着别人家仓库的老鼠一样,害怕进来的也是跟他想法相同的耗子。
不仅想偷米,还想独占整个宝库。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敢来郡王府,便让郭六郎来。
这位郭六郎年纪小点,知道就算是过继他也排不上号,平日里的表现就不像兄长那么明显,郭瑁对他就还算不错。
有时候随手给些稀罕玩意。
算是兄弟们之间和郭瑁关系还不错的。
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和叔叔感情很不同,也是因此进门的时候才敢那么的放肆张扬。
后来一听叔叔汾阳王郭瑁竟然让他滚,六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心道,咱们是亲叔叔和亲侄子,你却帮着一个外人这般欺辱我?
本来他是受了二哥的一些好处,特意来找陈玄帆的不痛快,却被激起了性子,不肯善罢甘休了。
于是便又口出不逊地又说了那些话。
现在见叔叔婶子竟然因此对自己摆出了,一副要喊打喊杀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他瞪视着陈玄帆,越加不愿意从这退走。
仿佛退开便是认输了。
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的精彩,陈玄帆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笑说道:“哈!这位六郎公子,你看我干什么?该不会真的是在说我吧?”
原来看别人憋屈的模样,如此令人心情愉悦!
神清气爽!
而且还能再爽点!
“阿娘,你别生气。”他安抚的拍了拍张采薇的胳膊,又劝郭瑁道,“郭叔你也别气。我想六郎肯定不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