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玄帆虽然有些后怕,但心里却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时候,就和他没关系了。
即便那十万斤的青玉籼米,就装在他脑后的铃铛里,也没有人会找他来要。
因为他们只会去找玉人画舫,去找花魁射月或者另有其人的画舫主人。
那些灵米总要有个地方存放的。
没有人会相信,陈玄帆这样一个小卒子,身上有能存放灵米的法器。
何况他是外来之人,在扬州人生地不熟,能把灵米存在哪?
所以虽然灵米是他偷走的,但肯定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
无论是被偷了灵米的萧家主脉,还是都有份分灵米的其他人,都知道这是花魁射月在背后指使的。
而且陈玄帆当时掩饰都没有一点,径直就逃向玉人画舫,更是坐实这一点。
所谓抓贼要赃,他们对待陈玄帆这个小喽啰,无非就是两种手段。
当场抓住了当场碾死,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让他跑了,被偷的东西又不在他手上,如果有机会,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他出气当然也好,可若是没有机会,那就不必在意了。
他是官府的人,无凭无据的对他下手,会给官府介入的口实,谁也不想让官府掺和进来,所以没必要置这个气。
找回灵米比弄死陈玄帆更重要。
所以他们只会找上射月。
射月会如何应对,陈玄帆不知道。
说起来他也觉得有点奇怪。
其实他会往玉人画舫逃跑,除了是害怕之下没有别的选择,也是因为射月就直白地告诉他,一旦得手就回画舫上来。
有追兵也不用怕,她会帮着料理干净。
这太奇怪了。
这夜叉画皮鬼,对咱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她这么做图什么呢?
陈玄帆现在有八成把握,断定射月就是画舫的主人。
她自己说的,那些老家伙拿走了属于她的灵米。
是拿走了属于玉人画舫的,还是属于她的?
这至少说明,她和扬州府内的老家伙们是一个级别的。
世家家主的家主级别。
不过这些和他没关系,也没必要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