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帆,这名字皇帝陛下听着耳熟。
眉头微皱的想了想,便随手就翻开了面前的一本奏折。
上面同样出现了陈玄帆的名字,还有相州这个地方。
不由的侧头斜眼看向郭瑁,嗤笑道:“你是来帮相州这支猎妖军说情的?”
一支州府驻地的猎妖军,能请动汾阳王来替他们说话?
是相州都尉还是河北道的经略使,请托他来的?
皇帝想到这便是微微摇头,肯定都不是。
郭瑁一上来就说这支军队里的一个军卒是他儿子,那就是他自己想来的。
若是别人请托,他可不会认下一个儿子。
而是张嘴就是某某孙子请臣来的,那孙子要臣在陛下面前说话。然后便是将人家请托的话一股脑的说完,最后腆这脸问自己,该怎么回。
送上来的礼要不要退回去。
凭着这一手,汾阳王府的库房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稀世珍宝都捞了不少。
以前嘴上挂着的是攒着给他自己的养老钱,十天前就变成了攒着以后给女儿当嫁妆。
……说到郭瑁的女儿,皇帝陛下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
郭瑁在皇帝疑问的目光中,一拍胸脯回道:“陛下,我是想来帮犬子说情的。陛下觉得,这个情能说不?”
“犬子?呵呵,你叫的倒是顺口,也不看看人家答不答应。”皇帝陛下哼了一声,“这个陈玄帆是汾阳王妃前夫之子吧?”
“昂!陛下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就是他!”
郭瑁嘿嘿一笑又往前凑了凑,插着手像是和自家长辈说小话一样,讨教道,“舅舅,我是想帮他一把,也想让他记咱一个好处。”
“要他记你一个好处作甚?”皇帝明知故问道。
“舅舅你想,他记着我的好处,以后修炼有成了,正好给我女儿当个靠山。从夫人那边论,他们还是兄妹呢,这岂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