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塔的诗?我什么时候写过塔?”
不愿意在写诗上浪费时间,更主要是不想被发现没文化的陈玄帆,立刻就在王学文面前装起了蒜。
摆手道,“你别听史大爷瞎说,那都是他写的,你找他去吧,我这正忙着呢。”
心道,他娘的,你一个举人来让我一个字都认不全的伙长,给你写什么诗?
干什么?
想嘲笑我?
那我能给你这个机会吗?
“不是你写的?”王学文不信,“不会吧?”
“眼前高塔胖乎乎,上头尖尖下头粗。若是把塔倒过来,插进泥中一浮屠。宝塔宝塔你别哭,怕疼我给你呼呼。塔顶朝上也还行,正好给我当蜡烛。”
当场将全诗诵读一遍后,问道:“这首《陈伙长观塔咏志》,不是玄帆兄你所写的吗?”
“……”这回陈玄帆也不确定了,这首诗是我写的吗?
听着耳熟。
可是这后面四句,哪来的?
“伙长,后面我加的这四句怎么样?”史大俊顿时冒了出来,得意的说道,“是不是挺好的?当时你不是抛砖引玉吗?伙长你那砖抛的太好了,把我这玉一下子就给引出来了。”
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听不得人说作诗二字是吗?
一听有人说这俩字,就跟念了召唤咒似得,马上就能冒出来。
别人是说曹操,曹操到。
到他这,就是说作诗,史大冒。
还有这抛砖引玉,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家伙,你那玉就码在我砖头后面?
好意思吗?
还他娘的玉?
说是汉白玉都糟蹋汉白玉了。
这一首诗就是两块砖,我那块也比你那块看着贵!
陈玄帆回头看着他,心中槽点太多,以至于表情都出现短暂的空白。
顿了一下,才道:“大俊,你听过一个成语吗?”
“什么成语?”史大俊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
“……呃,就是说貂毛后面续着狗毛的一个成语。”陈玄帆张了张嘴,却发现想不起来具体的是哪四个字了,只好说了一下成语的表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