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
妖兽虽然没有人那么多的心眼,但能修炼到驱使伥鬼的虎妖,原本就是山中之王,这种奴役的手段,就和它们天生就能御风一样,是无师自通的血脉天赋。
人说非我族里其心必异,妖怪对人的防备之心,一点也不在人对妖之下。
古往今来被人族骗惨了的妖族,那可太多了。
论玩心眼子,人族服过谁呀?
除非它们之上还有一个存在。
这个存在才是一切的主谋,他在控制和利用村中的书生们,还有这头小虎妖,达到他的目的。
……
“所以,这就是一个骗局?”
王学文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手贱,想去用手指头戳弄那头揣着爪子,趴在锅里装无辜的小虎妖的大脑门。
被陈玄帆薅着后脖颈拎回来以后,这小东西就把自己当做了一只小猫崽,无论你说什么,它都是一脸的“俺们听不懂”的表情。
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它无关。
一刻钟后,被捆成粽子的五个书生,就被闲得无聊的举人们,略施手段攻破了心理防线,问出了些口供。
就像刘一勇所推测的那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吃人的山君。
村子里的人会搬走,的确是因为有个有着神仙手段的仙长,途径此处见他们陶筑村子地势风水不凡,言说他们这里定然有灵韵之地脉。
但是却引而不发,要得势怕是要千百年之后了。
不过想应在他们这一辈人身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有九位举人入村中,便可催发此处地气。
“你们就没想过,他所谓的催发手段,会对风水有损伤吗?何不留余泽于后人?”陈玄帆不理解了。
古人不都讲究个余荫后世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方为上。
这怎么还能竭泽而渔上了呢?
“军爷,村中老人也这样想。可那道长却说穷不过三代,我们此时居住于此,说不定三代之后就没了后人。到时再住于此处的,也不知道是谁家了。何况要是遇到荒年或是战乱,哪能还在此安居?还不如就在我们这一辈得了势,用完了灵韵文气,再找个更好的地方搬迁便是。”
小主,
不知道举子们用了什么手段,老书生看着被打击的不轻,问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到陈玄帆的话也没隐瞒,把村中人的想法都说了。
村里都是一族之人,族长就是村长。他和族老们做了决定,其他人哪敢有意见?
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然后那道人就告诉村里的百姓,他在山里养了一头山君,让他们送去果品肥鸡猪头祭拜,将山君请来帮忙。
而且还点明要熟的。
接着就告诉他们,过不了多久,朝廷的春闱就要开始了。定然会有举人从他们这村子前路过,只要他们听从安排,就能得尝所愿。
然后便教了他们之前的说辞。
可也奇怪,三年一次的春闱,往年都有举子在前面驿站留宿,从存村子边上路过。
可今年却一个都没有。
眼看四月的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却一个举人都没来,他们就着急了。
担心眼前的这一波举人,可能就是今年遇见的最后一波。
错过还得等三年,于是,才会铤而走险。
也不管什么猎妖军了,先下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