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废了。

彻底的废了。

“咳咳呕。”

张化风重伤之下，怒火攻心，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屑的鲜血，朝着地面喷出半丈远。

虽然境界全无，神力消散，可他曾经吞下去没有吸收完的丹药药力还在起效！

而且。

对于没有了境界，更加接近普通人的张化风，有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效果。

他已经恢复了一些说话的能力。

“师..师父...”

“我错了。”

“徒儿知错了。”

“您老最疼我了。”

“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境界没了，不要紧，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为师父和师弟，祈祷，并忏悔曾经犯下的过错。”

“师父，给徒儿一个机会！”

张化风吃力爬到吞珠道人脚下。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脚腕。

继续爬起。

直到整个上半身都抱住了吞珠道人的大腿。

张化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原谅。

但他总得试一试。

当初，无论犯下什么过错，自己这个‘护犊子’的师父总能替自己摆平。

现在虽然事情闹的大了些，不好收场。

但如果吞珠道人愿意网开一面，他也不算太亏。

毕竟。

勾结外邪害死师父这种事。

放到哪里都是相当的炸裂。

不过自己这个师父，比一般的师父更心软。

因为亲传弟子的数量太稀少，所以才会被当成宝贝。

张化风眼含哀求之色。

脸被血泪模糊。

吞珠道人脸色煞白。

回忆过往。

也是心疼。

但。

人总得有自己的原则。

“好徒儿，谢谢。”

吞珠道人声音沙哑。

但也足以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张化风先是一惊。

随即大喜。

虽然不太清楚这老鬼是不是癔症了，为什么要喊自己好徒儿，但总归是，有希望了不是？

就在张化风心中窃喜着的时候。

却见。

吞珠道人的目光，看向了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