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琴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表舅那里到是可以赞一声情深意重,对原配和嫡子情意不断。”
父亲这个角色不疼爱孩子好像是不奇怪的事儿,毕竟没有十月怀胎,好像难以激起血脉之情。
甚至有爱子在前,后面的孩子好像并不重要。
那云阳侯夫人呢,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呀,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做出这等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微讨好夫君的人。
“云阳侯夫人倒是可以赞一句‘贤’。”这句话带着无端的讽刺和刻薄。
“二哥可别侮辱这个词了。”沈书仪嗤笑,贤?难道对男人好就叫做贤。
这可真是可笑。
沈听琴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凛然那件事想要解决也很简单,只要他下得起心,那算什么。”
一个尤家,不足为虑。
唯一能限制许凛然的就是云阳侯,可如今许凛然有大表哥把柄在手,也不足为惧。
“祖母来信大肆斥责云阳侯,想必过些日子祖母也要回来了。”
毕竟是娘家,有些事儿可以不管,但也有些事儿不得不管。
比如强逼许凛然娶尤家女,这是成了心要毁了许家唯一的麒麟儿,许凛然还算是祖母教养长大的,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劳动祖母也是我等无能,但这件事儿还非得祖母出手不可。”
毕竟是亲戚,他们下手太狠不合适,祖母毕竟是真真切切的许家人。
“二哥,这件事情你也要和表哥通个信,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你就说是你偶然间查到的。”
沈听琴点头,“我知道。”
“早先你在信里就这么说了,我也是这么告诉凛然的。”
“唉,当初舅公携子征战沙场,何等的威风,可偏偏二人一朝命丧,次子承袭侯位后云阳侯府竟败落至此,行事如此偏颇无理度。”
沈书仪也知旧事,不禁的揉揉眉头。
“纵是世袭罔替,高门显贵,但一放松对子孙的教养,就会酿成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