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因为荣阳伯的处境吧。”
宋恒越一愣,看着妻子漫不经心却又明显知道真相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苍白下来。
“书书,你还在介怀吗?”
收起礼单,沈书仪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轻蔑和无所谓。
“有什么值得介怀的,你会跟和你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介怀吗?”
荣阳伯不过是个伯爵,还是个没有什么功劳的伯爵,想跟淮阴侯斗,那是在说笑话。
淮阴侯府虽然也是个侯爵,可是哪位当家人不是从刀山火海中走出来的,谁不是功劳赫赫。
陈修齐都已经混到手底下没兵,有什么资格跟真正的勋爵相比。
就算跟平常的伯爵比他们也是下乘。
毕竟前任荣阳伯走得早,荣阳伯府在陈修齐长成之前已经退出贵族圈子十多年。
当边缘人物的时间足够久,又没有惊才绝艳的人才,又怎么能够再进入这个圈子的核心。
做了错事,得罪错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宋恒越嘴角扯了好几次都没有露出笑容,只觉得苦涩不已。
书书可真是够淡定的,看来前次自己的处理方式她是一点都不满意,却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
所以他们两个一直走在不同的路上。
他原本以为他会一步步接近,却没想到两条路就是两条路,方向不一样,再怎么走也不会相交了。
沈书仪嗤笑一声,“觉得我做的过分?”
宋恒越摇头,“不是。”
是他思考不得当,凭空的用自己的想法考虑,却忘记真正应该得到歉意的人得想法。
沈书仪站了起来,轻扫裙摆,语气带着对他曾经自以为然的不屑。
“你当然觉得足够了,因为收到歉意的是你,还因为你们之间有朋友之谊,你觉得做这点已经足够。”
“可在我这,他们夫妻俩是哪个排面上的人物?”
“没有你的话,他们路上遇到只配跟我行礼,连寒暄都没有机会,哪里有机会上门给我添堵。”
说不定她出现的场合那夫妻俩都没有资格进入。
“若不是因为母妃已经去替我出过气,说不定今年你就会和你的朋友在京都相聚一整年了,不用分离,日日牵挂。”
她也是娇养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没有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