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点头,“好。”
庆王妃坐在马车上,手指轻轻的颤抖着揭开了白布,慢慢地描摹着沈书仪的脸庞。
“书仪……”
下了马车,庆王和庆王妃搀扶着前行,走到大门口就遇上了迎出来的淮阴侯夫人何如乔,本是满面笑容却对上了满脸愧疚羞愧和泪水。
一跨入大门,庆王庆王妃就跪了下来。
何如乔一滞,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后面谷雨芒种白露冬至苍白着一张脸抬着一张金丝软玉的玉板。
白布底下飘荡着一缕缕青丝。
后面琥珀玛瑙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
何如乔脚步一顿,随即越过庆王和庆王妃,一把扑在白布上,轻轻地掀开白布。
“啊……”
“我的女儿啊。”
谷雨几人瞬间泪如雨下。
老淮阴侯和淮阴侯老夫人许含章走了出来,看到如同两座雕像一般的庆王和庆王妃无动于衷。
等到明宣醒过来,一家人又哭成了一团。
最后许含章擦了擦眼泪,“两位起来吧,我们淮阴侯府受不得此般大礼,唯恐折了寿。”
说着她又擦了刚刚掉下来的眼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已然清楚。”
“也想问一下二位今日此行所为何事?”
何如乔一直抱着女儿的身体不放,听到这话立马厉声开口,“我的女儿我的孙儿孙女以后再也不会入庆王府。”
“宋恒越既然这么能耐,那他就认荣阳伯夫妻为儿为女吧。”
许含章按下了儿媳,看向庆王妃。
庆王妃任由眼泪流出,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庆王府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儿媳,宋恒越也不配拥有妻子,今日我前来,想要让淮阴侯府替我的书仪写一封休书,刚刚出生的孙女也由贵府教养。”
她舍不得,可她不能不这么做,她也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