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没有清洗干净,今日审了个犯人。”
“对不起书书,我这就马上回去清洗。”
他脚步匆匆离去,沈书仪收回目光,思索几息也就放下了。
回到书房,宋恒越遣散风雷云电,走进浴室把衣裳脱下来放在旁边,露出手臂上的伤痕,那上面的痕迹很新又很重,像是被人反复伤过一般。
他躺进浴桶,整个人埋在水下,不一会儿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就流出一些红随着水沉浮。
清洗干净,宋恒越走到放置伤药的柜子上,熟练的取出已经用了半瓶的金疮药倒了上去。
面不改色的取出旁边的布包了上去。
换上了黑色的中衣,躺到冰冷的榻上,宋恒越一直睁着眼,任由无边的黑暗和寂静淹没了他。
第二日清晨,沈书仪早早的就起来给明宣收拾了行装,把他们父子二人送到大门口。
沈书仪蹲下身子,把明宣本就穿的板板正正的衣服拉了拉,“你去宫中是去学本事的,不要学着别人随意欺凌人。”
宗室中多的是纨绔子弟,皇家中也不乏凭着身份任意欺负人的,沈书仪只想自家孩子安安稳稳的待这几年。
明宣扶起沈书仪,“娘放心,明宣都知道的。”
宋恒越看着人牵着马来了,这才抱起明宣上马,“我们这就走了,天还早,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等他们二人消失在转角,沈书仪才回身,“把前院挨着世子书房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以后明宣就住那儿了。”
谷雨点头,“奴婢这就让人去打扫,添置的东西世子妃可有想法?”
沈书仪摇头,“把东厢房的那些东西搬过去,其他的该安置的东西就让明宣自己决定。”
“对了,明宣最宝贝他那些书,书籍全部等着他自己回来收拾,让人别动他的。”
“奴婢清楚了。”
那一排连着三个院子都是书房,最左边的那一个是庆王的,中间的那一个是宋恒越的,最右边那个自然是明宣的。
也没什么可挑选的。
“世子打算给明宣安排一些亲卫,你让大管家安排人去把侍卫们住的地方收拾出来。”
“再去把府中年龄九岁到十五岁的小厮找来,我挑选一下,之后再让明宣去选。”
安排好这些,沈书仪才回到明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