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萧伊然一声冷喝,转身就走。
二十八位萧家暗藏的死士,紧随萧伊然离去,这是萧家能给她的最后的东西!
府中突然传来一声悲呼:“活着!活着就行!”
背对着萧府的萧伊然瞬间再次落泪,这是她那不苟言笑的父亲,对她最后的期盼!
秦家。
秦宝宝写了好多封信。
有写给父亲的,有写给母亲的,有写给曾经一起在军中历练的好友的……
旁边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不停的劝说。
“少将军,你不能意气用事啊!明天就是个死局,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和夫人怎么办?”
“忠叔,您不必说了,父亲一直教导我,大丈夫生于世间,有些事不可为,但有些事必须做!我秦宝宝为了兄弟,就算是死了,父亲也会欣慰!”
“那您要想想夫人呀!”
秦宝宝有些失神:“娘亲……娘亲总说我顽劣,我想这次可能真是我顽劣了吧?”
忠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宝宝阻止,将信件递给忠叔:“派人连夜把信送出去,天亮时,把所有下人遣散,多给点工钱。然后您就回到我父亲身边去吧!我怕明天之后,这里会被铲平了了!”
忠叔深深叹了一口气,和将军一样的倔,一样的为了兄弟,不顾生死!
张家。
一名衣衫陈旧的颓废少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边。
他是张刚。
床上躺着的是他娘亲,自从丹田被废之后,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就连下人也敢当面呵斥母亲。
父亲对此不但不加以管束,反而将他们母子赶到了最外围的下人房间。
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直接病倒了,家族却连个灵医都不愿请。
唯一一枚不知名的丹药,还是当年嫁给父亲时,随身带来的嫁妆中的一样。
母亲应该知道丹药的作用,一周前逼迫张刚服下了丹药,却不想真让张刚的丹田恢复了!
“孩子,虽然我不能出门,但我也听那些下人说了,唉!你真要去吗?”
张刚点头:“我要去,去送他最后一程,并且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母亲轻叹:“何必呢?你已经恢复到筑基境,他明天也许就死了,何必非要趟这个浑水呢?”
张刚:“母亲,您不知道,儿子这段时间有多煎熬,丹田废了我不怨,可我不能让别人说我忘恩负义啊!儿子可以死,可以废,但不能被人指着脊梁骨活着!”
“答应娘,只是去看看,送他一程,不要插手这件事,好吗?儿子,娘求你了!娘就只有你了!”
张刚点头,强笑道:“嗯!我答应您,儿子答应您,明晚回来陪您用膳,娘要等我哦!”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禁地出手,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
很多想看热闹的百姓,甚至是从两大卫城赶来的贫民,全都大半夜就向京安区而去,希望明天能看一场大戏!
而五国使团也在当天抵达龙城,准备择日与大夏谈判,却不想赶上如此盛事!
陆敬昭连夜命令大批禁卫军,赶往民安区与京安区维持秩序,谨防发生民变!
常乐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城外不远处山坡上,等待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