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以为这一次她将年世兰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大胖橘在前朝还有宗亲和一些满洲大族相助,总不会还逮着年世兰以及年家祸害,没想到惠贵人竟然依旧被赐协理六宫之权。
姜莘莘直接表示反对:“但凡惠贵人是个嫔位呢,臣妾也无话可说,毕竟有敬嫔的例子摆在那里。”
大胖橘又不能说他想办法在前朝制衡年羹尧,需要有人在后宫压着年世兰,而这个人选偏偏不能是皇后。
所以大胖橘强行表达自己对惠贵人的满意跟宠爱:“就是因为眉儿不好升嫔位,所以朕才赐下协理之权,正好端妃管着的绣房还无人管理,直接分给眉儿就是了。”
如此,姜莘莘也不好继续反对了,“那就按皇上说得办吧,只是此事臣妾就不插手了,如何安抚华妃,就是皇上自己的事了。”
姜莘莘愿意松口大胖橘就放心了,今年国库跟私库齐齐丰盈,哪怕国库花出去了不少钱,可是他私库里的银钱能光明正大拿出来花用了,他也高兴,所以哪怕没有去圆明园避暑,他的小日子依旧过的舒心。
而翊坤宫的华妃在知道惠贵人竟然以贵人的分位就得了当初端妃手里的事务之时,恨得将梳妆台差点都掀了。
颂芝眼疾手快抢下了有玻璃镜的妆奁匣子,看着地上散落的名贵胭脂、波斯国进贡的螺子黛以及各色名贵首饰,她赶紧让人去请曹贵人过来,自己也跟着劝道:“娘娘,纵然皇上一时看重惠贵人跟莞贵人,最看重的还是娘娘,不然娘娘如何能在皇后的压制之下,复位华妃?”
可惜这话轻飘飘的,完全不能安抚如今心生惶恐的华妃,她抚摸着自己依旧光滑软嫩的脸蛋儿,哪怕感受到了掌心的一如往常的柔软,可心里的毛刺总让她觉得,她其实已经人老珠黄了,比不得那些十七八岁真正鲜嫩的小姑娘了。
“颂芝,本宫是不是真的老了?不然为何皇上就那样宠爱那些狐媚子,一点也不念着本宫呢?”
颂芝词穷,但想到了太后,她赶紧说道:“大抵宠爱新人都是太后娘娘逼迫的吧,娘娘您忘了雍正元年的时候,太后就逼着皇上选秀的事情了吗?若不是皇后反对,皇上的面子都保不住了!”
这个理由很是说得过去,华妃自欺欺人地信了,终于打起了精神来,“是了,是了!太后那老妇就是见不得皇上有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