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暗探做的,与我何干。”李承泽放开桑葚的爪子,轻抬眼皮瞥了范无救一眼,眼里的温和又蕴藏着锋利的寒意,让范无救有些害怕。
谢必安也接过飞扑过来的桑葚抱在怀里亲了亲,摸了摸桑葚已经伤口结痂好的差不多软乎乎粉嫩的肚皮,难得说了句话。
“鉴察院都说了,这是四顾剑和北齐暗探做的,查不到殿下头上。”
谢必安拿出小鱼干投喂三七和桑葚。“更何况,经此重创,培养亲信短时间内无法与殿下抗衡,现在朝堂上风向都是偏于殿下。”
范无救歪着脑袋,细细思考,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之前那些人趋利避害,现在见殿下如日中天,一个个迫不及待向殿下表明衷心。”
“钱财无法收买人心,权利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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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从秋千上起身来到鲤鱼池面前,池里的鲤鱼已经被三七和桑葚吃了一半,拿起鱼竿甩进池水里,很快就有鲤鱼咬钩,漫不经心道:“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钩。”
“久立之事勿为,众争之地勿往。”
李承泽接过范无救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熟悉的茶香味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和落寞,语气平淡带着一丝薄凉。
“以利相聚,必定以利而散。”李承泽指腹摩挲着温润的茶杯纹路,低垂的羽睫,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的寒光,那么的陌生,如匕首一般。
范无救拿起圣贤书翻了翻,没有找到殿下所说出处,随后放下。“我们是不是筛选那些人,然后在各部安插我们自己的人手,顺势把太子的人脉铲除拉下水。”
“不,相反,我要推他们一把。”李承泽把玩着手上的十八子,阴柔的五官泛着冷意,眼眸深处,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
范无救一脸疑惑,但殿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承泽见范无救转身离开,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站住,你又要去做什么?”
范无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带着一丝委屈,“自然是去推他们一把。”
李承泽手扶着额,道出了他深深的无奈,甚至觉得他的属下还不如三元身边的半夏,看看半夏能打又能吃,而且嘴毒还聪明。
“你拿什么推?拿你的圣贤书还是拿你腰间的刀?”
范无救摸了摸圣贤书,抬起头憨憨一笑。“自然是殿下。”
李承泽捏了捏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的烦躁。“为何你跟半夏打交道,却没有学到一丁半点的聪明?”
被质疑脑子不聪明的范无救捂着胸口一脸受伤。“殿下这话未免太看低我了吧?我好歹也是熟读圣贤书多年。”
再说了,范无救觉得自己不比半夏差。